其中一部分。”
“我离开了白银堡,但我关注着这一切,”威尔士继续说道,“从很早以前我就一直在思考,思考到底是什么阻碍了王国向着更好的方向转变——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智慧之人么?但提丰施行新政之前,他们的学者和顾问并不比安苏多;是我们缺乏开明的贵族?但国王和每一个护国公爵都是改革派,贵族体系中支持改革的人也一直存在;我们缺钱?缺粮?缺时间?但事实上,安苏起步时和提丰开始改革时并没有相差太多。
“那我们究竟缺了什么?
“在和提丰进行比对的过程中,我隐隐约约找到了一些关键,而在南境崛起之后,在我们效仿您的新秩序进行了更加激烈的改革,遇上了更加激烈的反弹和矛盾之后,我想我搞明白了……
“问题出在以国王为首,以分封领主制度为骨架,以土地和农奴为血肉的整个安苏体系上。
“我不认同埃德蒙和罗伦公爵的做法,但现在我不得不说……他们帮了我一个忙。
“塞西尔公爵,您知道如果想让变革从上而下地进行,最困难的部分是什么吗?”
威尔士面带微笑,静静地注视着高文。
但在高文开口之前,他已经自己说出了答案。
“那就是推翻自己。”
威尔士大踏步地走向教堂大门,在外面的吵杂声已经演变成一片怒吼和呼喊的时候,他将大门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