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位银甲壮汉踏着云履从天而降,一个兴致冲冲地挥动着铁叉,一个拎着铁斧大声禀报——
“先生,山庄弟子不堪一击,尽数远逃,而庄内的凡俗老幼,也逃向镇子,哈哈……”
韦春花与韦家弟子僵在原地,进退不得。她咬了咬牙,扔了手中的飞剑,转过身来,深施一礼:“前辈的银甲卫,并未伤害我韦家弟子,由此可见,前辈乃是一位深明事理的高人,恳请放了我家师伯,老婆子甘受驱使——”
见状,韦求、韦茁子与韦柏等人也纷纷扔了飞剑。事已至此,唯有指望着山野散人能够手下留情。倘若用强,山庄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嘿,前辈不敢当,唤我先生便可!”
山野散人终于出声,却不再嘶哑,听起来竟然很熟悉,尤其他的笑声……
韦春花等韦家弟子慢慢抬起头来,一个个目瞪口呆。
山野散人所着的银甲,已然不见了,站在墙头上的竟然是个年轻人,黑发披肩,长衫飘逸,微翘的嘴角挂着散漫不羁的笑容。
韦春花失声道:“无先生……”
山野散人,或无先生,或无咎,含笑点头:“嗯,正是本人!”
韦春花依然难以置信:“是你杀了危丁,重创钟奇子?”
无咎又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我还杀了史道子,卜元子,唉……”许是有所感慨,他叹了口气:“许是无极山庄上辈子欠我的,不然钟奇子师徒四人也不会这般倒霉吧!”
“而你只有人仙的修为,你怎能……”
“我怎能杀了地仙?哼,飞仙我也杀过!”
“你……”
“你什么你,韦春花,你又没有背后骂我?”
“我……”
“老婆子,回头找你算账!”
无酒跳下墙头,吩咐道:“广山,已没人加害韦玄子,与兄弟们闪开,我要与这老头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