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等琐事,很是重要啊,蔡文书还算勤勤恳恳,他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就革官,有些不妥吧?况且就算是革了他的官,这位置也不好空缺,毕竟县里那么一大堆事情,都得有文书官去处理。”

    楚弦这次倒是没有十分强硬,而是反问:“那依着吴大人你的意思呢?蔡文书他账目有问题,必须要查,按照规矩,这个时候他是不能再担任文书一职了。”

    “我明白!”吴德贵这时候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显然,蔡文书是被抓住了把柄,想要保留他的官位很难,那么最好就是重新换一个人来担任文书官,而且这个人,必须得是他吴德贵的人。

    这一点,吴德贵有他的自信。

    在定海县经营这么多年,他的人已经是在县衙里占据了大半,关键位置,都是他的人在把持,最重要的两个位置,一个是文书官,主管县内民生之事,另外一个是典史,主管县内治安刑案,这两个位置,必须是他的人。

    县丞明面上是小县的主官,对方要换文书,那也是天经地义,吴德贵想来想去,没必要在这件事让和对方僵持,对方要换,那就让他换。

    与人博弈,自然是要扬长避短,自己的长处,就是经营定海县这么多年的优势,有资格接任文书官的,基本上都是自己的人,所以最好就是现在就立刻确定人选,这样一来,对于这位新来的县丞,那是绝对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培养出一个能接替文书官的亲信。

    这个楚弦,来的时候身边只带着一个护卫,就两个人,对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变出第三个人来。

    想到这里,吴德贵继续道:“这样吧,因为文书官官位虽小,却是十分重要,所以不如现在就确定一下接替的人选,这样也不影响县衙里的公务。”

    本以为楚弦会有些微词,却没想到楚弦点头道:“也好,只是不知道谁可以接任文书官一职?”

    吴德贵心中大喜,当下是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列举出了两个名字。

    “王全和冯葛都可以,这两人资历和学识都足够了,一个是三年前考取的榜生,一个是五年前考取的榜生。”吴德贵这时候道。

    楚弦则是摇头:“怎么说,文书官都是从九品,掌管县中事物,得慎重啊,这样吧,将县衙中官吏名册拿来,本官看看再说。”

    王德贵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叫人将名册取来。

    楚弦看了看名册,然后道:“王全和冯葛的确可以……”

    王德贵急忙道:“是啊,这两人都可以的,不如就让……”

    他还没说完,楚弦就又指着官吏名册道:“等一下,我看这个夏伯仲已经是在县衙里当了十年小吏了,十年前考取的榜生,很是有经验啊,年龄也足够,这样吧,文书官需要一个沉稳之人担当,我想吴大人你也不愿意再出乱子,不如,就让这个夏伯仲来做文书官吧。”

    楚弦话语虽然是在商量,但语气却已经是决定了。

    大县县令,小县县丞,都是一县主官,主政一地,当然有指定一个从九品文书官的权力。

    吴德贵脸色不变,但心中却是在思谋。

    夏伯仲这个人,吴德贵是知道的,这个人十年前考取榜生,文采倒是有的,但却不圆滑,更不怎么懂人情世故,有的时候,还认死理,脾气偏偏比牛还倔。

    这样的人,吴德贵当然是不喜欢。

    所以这十年来,他从没有提拔过这夏伯仲,不过要说资历,这个夏伯仲的确算是最老的一批。

    吴德贵在想,这个楚弦,为何谁都不挑不选,偏偏选中了这个夏伯仲?

    巧合吗?

    县衙当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吴德贵一系的,有那么几个,一直都没有靠向吴德贵,这夏泊仲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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