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听,皱眉道:“泊仲,你虽然在县衙当差,但只是小吏,别人怎会听你的。”
提到这个,夏泊仲一脸兴奋道:“爹,娘,孩儿我当官了……”
在天唐圣朝,无论什么地方,当官都是一件大事,正所谓飞上枝头变凤凰,便是如此,当差和当官,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这一夜对于夏家,注定是兴奋无眠,得知自家的儿子熬了十几年,终于是苦尽甘来,终于是做成了人官,老两口激动的是一宿没睡觉。
“泊仲啊,那吴德贵怎么就突然开窍了,愿意重用你了?”夏松问了一句,夏泊仲一笑:“哪里是那吴德贵,他瞧我不顺眼,我瞧他也看不惯,等他重用我,那是等不到的,其实是新来的县丞楚大人。”
提到新来的县丞大人,夏泊仲是一脸敬佩,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爹,娘,你们两个是没见着,新来的县丞大人,当真不一般,比那吴德贵不知道强了多少,就说昨天的县衙堂会,一下就揪住了账目上的问题,将那蔡文书官帽给摘了,之后吴德贵还想要推举他自己的亲信,谁能想到,楚大人居然一下就说起了我,仿佛对我很是熟悉,更是做主,将我提为文书官。”
夏松连连点头,教导儿子:“泊仲啊,做人不能忘本,既然那位楚大人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定然要好好做事,来回报楚大人,也不枉人家栽培你。”
“这个您放心,我看楚大人心志极高,这人绝不简单,更不会容忍吴德贵那种官场败类继续祸害定海县,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这定海县就要变天了。”夏泊仲毕竟当差十几年,而且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他也担心,担心楚弦这尊强龙,压不过吴德贵这条地头蛇。
……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这三天来,楚弦将积攒下来的事情全部处置完毕,吴德贵也是表面配合,至少没有公然跳出来唱反调。
但借着这一次处置公务,楚弦着实是在定海县露了脸,这是吴德贵始料未及的,他没想到,他这个混迹仕途十几年的人,居然是拿这个入仕不过几个月的新官毫无办法,甚至是处在了下风。
不过吴德贵也不简单,这几日,他都在给以前的事情擦屁股,至少不能被楚弦抓到把柄,两人一个是县主官,一个是辅官,表面亲热,背地里互相争斗,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三天时间,已经没人再敢小瞧楚弦。
夏家小院,夏泊仲专程赶回来,带着几个衙役,他是文书官,调遣几个帮手那还是轻而易举的,而且县衙里的衙役也并非都是吴德贵那一方的人马,夏泊仲在县衙当差十几年,哪怕是性格不合群,但也是有一些人脉的,也有不得志的人,和夏泊仲关系不差,看到对方当了官,也就靠了过来。
夏松老两口看着儿子吩咐布置,心里有些忐忑,想要劝一句,但还是没张口,毕竟儿子也三十好几了,判断力是有的,这一次,便由得儿子做主吧。
至于之前的丹药,夏松吃完了,而且是极为有效,晚上也不喘了,不咳了,脸色也好了很多,便是饭量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的确是有效,但就如同夏泊仲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控制住对方,问清楚他们的目的再说。
“夏文书,你且放心,咱们几个兄弟都是练过武的,虽没有达后天境界,但对付一般武夫那是手到擒来,一会儿我们埋伏在院子里,人一进来,就直接动手,先按住再说。”一个体魄强健的衙役这时候笑着说道。
夏泊仲点头叮嘱:“那就有劳几位了,不过不要下狠手,千万不要伤了人。”
几个衙役点头,他们都是大老粗,虽在衙门里当差,但没根基,平日里就是和夏泊仲关系比较好,这次夏泊仲翻身做官,他们就打算跟紧,说不定以后也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