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层道理,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将这一枚丹药吞入口中。

    药苦,入喉之后,却有一种特有的甘甜。很快,一股温凉之意就扩散开来,仿佛干枯已久的土地迎来甘霖,一下子,那种即将袭来的痛苦,便如同潮水一般,慢慢退去。

    当真是立竿见影。

    许捕快眼睛瞪圆,双掌灌力,果然不疼了,当下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弦。

    而楚弦也在观察着这许捕快,看到对方表情的瞬间,楚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此药虽有效,但也只是延缓,想要治根,还需慢慢调理。”这时候楚弦说了一句,当中蕴含的意思,已经不需要再点明。

    许捕快不傻,他知道楚弦这是在告诉他,想要根治这毛病,你就得有求于我。

    对此,心知肚明。

    许捕快当下是冲着另外几个衙役道:“你们几个,门外等我。”

    “是。”衙役退下,院子里,只剩楚弦和他二人。

    许捕快这时候看向楚弦,想了想,一脸为难道:“玉镯,的确是从这里搜出来的,这一点,不可能隐瞒得住,刚才的衙役,就不可能保守秘密。”

    显然,许捕快以为楚弦是要他隐瞒证据不上报。

    楚弦摇头:“我不会让许差爷难做,证据,该怎么报,就怎么报,我只求许捕快帮我做两件不违律法不违背道义的事。”

    “说。”许捕快也痛快,只要不是隐瞒不报,那就行。

    片刻之后,许捕快出了楚家的院子,然后招呼衙役返回县衙。

    院子,楚弦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他给了许捕快五两银子,让徐捕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打点县衙里的人,务必不准对母亲用刑,而且要好吃好喝招待,有暖和床被可睡。而第二件事,就是从许捕快口中,问清楚具体是韩家的谁报的官。

    问清楚之后,楚弦看到天色渐暗,立刻是锁门而出,直奔韩家。

    韩家在灵县是大户,宅院三进三出,光是里面独立的小院,就有六处,韩家准备新纳的小妾韩秀儿,就在其中一个小院居住,有一个婢女伺候。

    诬陷娘亲偷盗玉镯的,就是这个韩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