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之后,就知道这玩意的好了,到后来,都不用招呼,练兵之后,一帮子大汉便光着膀子跑去浑身涂抹这仿佛狗屎一般的药膏,一个个还美滋滋的。

    这两百多名县军,对楚弦,一开始是不屑,但几天下来,他们臣服了,这位县丞大人不似其他的官员,高高在上,只要有时间,就会来陪着他们一起练拳、练刀,再加上楚弦用单挑的方式搞定了几个刺头之后,这些县军见了他,那都是精神抖擞的行礼,不敢有一丝不敬。

    饮食上,那也是顿顿有肉,却不准饮酒,一次都不行,一旦发现,军棍伺候,有人不信犯了规矩,被打的皮开肉绽哭爹喊娘,然后涂上药膏,吃下药丸,喝下药汁,第二天继续练。

    这些县军服楚弦,也服戚成祥。

    毕竟,是戚成祥日日夜夜陪着他们,教他们拳法,教他们刀法,教他们射箭弓术。

    除此之外,还教一种刀阵。

    这是楚弦借用前世一个极为厉害的阵站之法演变而来的,一般三人成阵,五人,七人,九人也可以。

    成阵之后,分功、守两个角色,按照一定步法挪移转换,配合之下,可以对付几倍于他们的敌人。

    这也是楚弦所能想到,短时间内唯一能速成的战法。

    只不过楚弦希望用不着,因为一旦用到这个战法,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城墙和箭塔没有抵挡住敌人,到时候便是在县城之内,贴身厮杀,那当然会相当惨烈。

    楚弦觉得时间不够用。

    乃至于,这几日天天有不明真相,被人蛊惑的百姓上街闹事,楚弦都没有在意。

    村民迁移的事情,进行的也不顺利,有人配合,但也有人抵触极大,甚至,派了县军去抓他们来,这些人是东躲西藏,就是不配合。

    当时,便是姜渊这老好人,都气的将手里的茶杯砸了,骂道,不识好歹的一帮东西。

    楚弦依旧是平淡的不像话,似乎没有丁点生气。

    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甚至笑了。

    的确是不识好歹。

    但没法子,那也是楚弦治下的百姓,身为父母官,就得为他们着想。

    况且,定海县对于楚弦来说,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在前世时,楚弦得到过定海县不少百姓的帮助,记得一次楚弦染了风寒,都烧的人事不知,是邻家大娘和对街大爷发现并且扛着楚弦,去了医馆,大夫不用诊金,垫付药钱,这才救了楚弦一命,楚弦忘不了周围一群街坊围着自己关切问候的场景。

    还有曾经因为怀念母亲,在酒馆暗自落泪时,慈祥老大爷的促膝长谈,纾解心情。

    也有街头脚夫大哥帮忙搬运行李,却笑着说不用给钱,给口水喝就成的那种直率爽朗。

    甚至有在楚弦失意时,不知谁家的小女孩,拿着一小块蔗糖,用那种纯真的笑容说,大哥哥吃块糖吧,奶奶说,吃了糖,就会忘记不高兴的事情,只会记得快乐的事情。

    那一刻,这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的笑容,在楚弦眼里,甚至和朝阳一样耀眼。

    楚弦最失意的时候,是在定海县,是这里,将他的心慢慢抚平,也是在这里,楚弦踏上了仕途的第一步。

    在定海县,楚弦经历了破茧成蝶的第一步。

    正因为如此,定海县、包括这里的百姓,对楚弦才有这般特殊的意义。

    楚弦前世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这一世,要还回来。

    所以哪怕是为了这些普通的百姓,楚弦也要尽全力保卫定海县。

    这里也曾经是他的家。

    ……

    “大人,不好了!”姜渊在练兵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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