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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捕快这时候也是极为诧异。

    他搞不懂,为何在人赃俱获之下,马上就可以升堂定罪,那原告会在这个时候派人前来撤讼,这在以往,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换做别人,那叫戏弄官府,少不得要倒霉,但韩家不同,这点小事,县衙里的差人也不可能因此而对韩家人如何。

    总之他们不告了,应该是私底下达成了调解,那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规矩办就好。

    其他人是这么想的,只有许捕快感觉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而且这样一来,对他也有好处。

    这个楚弦不简单,他给的那一粒丹药,的确是有效,说不定自己的病,真得依靠这个楚弦来治。

    自然,许捕快对楚弦那是相当上心,不然,他堂堂捕快,也不可能亲自送楚黄氏出来。

    “你娘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其他的你放心,我交待过,没人为难她。”许捕快这时候冲着楚弦小声说了一句。

    楚弦扶着楚黄氏,对着许捕快点了点头道:“此事,多谢许差爷了,咱们改日再聊。”

    “好,改日再聊。”

    许捕快明白楚弦的意思,当下是很热心的派了两个衙役护送楚弦和楚黄氏回家。

    本想这件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了,却没想到,就在楚家母子走了没多久,县衙外就来了两帮人,顿时,县衙热闹了起来。

    在听到居然是韩家人和冯家人互相状告的时候,许捕快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仔细一打听才直到内情,许捕快只感觉目瞪口呆,想着这天底下,怎会有这种事情。

    居然是韩庆德那明天就要娶进门的小妾,被他当场捉奸,就在冯家儿子冯侩的床上,据说,冯侩和那小妾当时一丝不挂,险些没把韩庆德活活气死。

    那韩庆德比冯侩大了十几岁,那也是正当壮年,暴怒之下,那是一顿乱打,不光是将那娇滴滴的小妾打伤赶出家门,奸夫冯侩更是被他打断了一条腿。

    冯侩在冯家,那也是独苗,而且韩庆德是冲进冯家打人,冯家也不愿善罢甘休,于是这就闹了起来。

    许捕快仔细一想,突然反应过来。

    那被捉奸的小妾,不就是之前说楚黄氏偷东西的原告么,莫非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还是说,这里面,另有隐情。

    不知怎么的,许捕快脑中浮现出楚弦的身影。

    只是他立刻摇头:“这怎么可能,那楚弦即便眼光独到,懂得医术,也不可能有这般本事,况且,从我去搜查物证到现在,这才过了一个多时辰,又能做什么,是我想多了,肯定只是巧合。”

    现在,谁还记得之前楚黄氏偷东西的事情,县衙里的差官,都被冯家和韩家弄的焦头烂额,这两家都不简单,在灵县那都是大富之家,都有很深的背景,而且冯侩本就在三年前考取了文才,今年还参加到了乡试,一旦成了榜生,就能入仕,到时候,便是官老爷。

    所以,这件事闹得很大,更是惊动了县丞大人。

    而一手促成这一切的楚弦,此刻却是刚刚安顿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