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楚弦既然要对这周强仁动手,那自然就不会再有顾忌,所以也是没有压着声音,这么一问,周围所有的百姓都安静下来,看着这边的突发情况。
有的人不明所以,经过询问,暗中交谈,很快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簿官夏伯仲居然行贿,收受银两达数千两。
听到这个,有的百姓居然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简直是胡扯,夏大人多好的一个人,平日里那么简朴,怎么可能收受贿赂,这不是胡扯吗?”一个老头冷声说道。
很快就有人附和:“不错,夏主簿是好人,这些年大家都受过他的好,我和夏主簿那是邻居,认识几十年了,和夏松老爷子也是故交,我可以保证,夏主簿不可能收受贿赂。”
说话的这个人,是个大娘,的确是夏家的邻居,很熟悉,所以这话可信度那是相当高。
那边县府的官员有人不乐意了。
典史道:“你们知道什么?我们从夏伯仲父亲家中搜出数千两银子,试问,以一个主簿官的俸银,这得积攒多久才能有这么多银子?莫非他这七八年,不吃不喝了?我可是知道,就在千年,夏伯仲还给他父亲置办了一处宅院,那也是花费了数百两银子。”
还是刚才那个大娘,此刻插着腰怒道:“你这人,别在这里瞎说,要说赚银子,当官的俸银虽然不少,但未必就比一些做买卖的商人和手艺人高,就说夏松老爷子,那是远近闻名的神匠,打造兵器铠甲,多少人都是慕名而来,夏松老爷子虽然收费不高,但这些年积攒个几千两银子,那根本不算什么。”
那边典史立刻冷笑道:“话谁都会说,你怎么证明这银子不是夏伯仲贪污来的?”
“说得好。”楚弦这时候突然开口道:“周强仁,你这卷宗里写着,那些银两是夏伯仲收受贿赂而来,可你曾去查证?你又如何证明?”
这一下,典史不敢吭声了,因为他答不上来。
周强仁也是脸色苍白。
实际上,官员家中搜出来历不明的银子,的确是要有个说法,可以怀疑,但如果没有证据,也不可下定论。
周强仁一开始是为了省事,所以就直接定为脏银,本以为写在卷宗里,就是事实,哪曾想刺史大人直接问出了这个破绽。
周强仁一时无语,楚弦又道:“还有,刚才本官问你要画,画呢?作为赃物,不可能丢了吧?”
“没有,画在,画还在。”周强仁擦了擦额头的汗,那一幅画,他的确保留着,虽说他知道这画不值几个钱,但他觉得自己聪明就聪明在,画作这种事,说是值钱,那就值钱,说不值钱,那就不值钱。
有的时候,一两银子的画,只要吹嘘一番,说成几千两的也是有人信的。
这种东西,喜欢的人是一个价,不喜欢的人是另外一个价,有的时候,两者价格那是差距很大的。
周强仁立刻是命人取来画作。
“刺史大人请看,这画便是夏伯仲行贿本官之物,夏伯仲,你来辨认,这画是不是你要送给本官的?”周强仁为了更有说服力,叫那边夏伯仲来辨认。
夏伯仲过来一看,然后点头:“不错,当日我去沙城花三两银子买下的一幅画,就是这一幅。”
周强仁立刻道:“什么三两,你骗小孩呢?本官找县中书画大师鉴定过,这一幅画构图严谨,画技超凡,尤其是意境独到,往少里说,都得两千两银子向上,倘若是遇到喜欢的,出五六千两都是有可能的。刺史大人,鉴定这一幅画的书画大师的鉴言下官都附在了卷宗之内,这一点,总不能是假的,夏伯仲他的确是用这价值千金的画作在行贿本官。”
“你胡说……”夏伯仲气的脸色通红,不过想了想,没有再辩解,现在有楚弦在场,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