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似乎任何困难的事情到了楚弦那边,都会轻松的迎刃而解。

    “进去吧,今天朝会无论如何,都会是一场恶斗。”

    ……

    朝会开始,百官聚集,便在所有人认为,那楚弦肯定会先让其他人商议别的事情,最后他才抛出那一份议题政令,可实际上,楚弦的做法和决定,和他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朝会刚开始,楚弦就最先开口,他的理由很简单,事有轻重缓急,他的事情最重要,所以理应放在最开始说。

    这明显是出乎不少人的预料,就连坐在最高位的首座萧禹太师,在看到楚弦这‘先发夺人’的战术,也是眼前一亮,稍微思索,便是暗道一个妙。

    因为既然很多人都不看好,甚至要反对,敌对的政令,那何必再谦让?该咄咄逼人,就是要咄咄逼人,这么一来,横冲直撞,说不定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楚弦,势未成之前,我与大司徒都不可轻易表态,这开局,就靠你了,若是这局开不好,便说明这事情做不成,毕竟我与大司徒官位特殊,不可轻易表态,万一事不可为,对于我二人的威严和威势来说,都是致命打击,这一点,还望你明白。”萧禹太师这时候心中暗道,看似他轻松,实际上,却也是颇为紧张。

    楚弦这时候,开始正式上场。

    “诸位大人,众位同僚,今日朝会,我楚弦作为户部左侍郎要先为大家说一件事。”楚弦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所有人的表情目光,都尽收眼底。

    大部分都是怀疑和不屑,也有敌势,真正像是崔焕之和孔谦这样的支持和鼓励,却是少之又少。

    尤其是尚书令李渊明,还有户部右侍郎刘季温,这两人目光中的那种敌意分明是没有隐藏,而是展露无遗,不用问,无论自己一会儿如何阐述,如何说,以这两位为首的人都会不顾一切来唱反调。

    而户部尚书现在的样子,依旧是那种犹豫不决,楚弦倒不是必须要户部尚书支持自己,但至少,对方不要反对,只需中立便好。

    楚弦想心思放空,开始讲述。

    “七年前,在东岳州寒春县,因为受人算计,一户侯姓人家被逼卖出名下七亩良田,事后这户人家发现是县中大户联合设计,引诱其子入局,欠下赌债,逼他们卖地还钱,虽侯家求助官府,但依旧无果,如此其子羞愧难当,自缢而亡,其祖奶得知,一病不起,三日归西,侯父为讨说法,却被打断了腿,混乱中,其妻也被乱棍打死,如此家破人亡。诸位大人,可觉得这一户人家可怜,还是可悲?总之,这是一个悲剧,是也不是?”

    楚弦声音洪亮,此刻发问,只是朝会数百官员,却无人回应。

    没人回应,有的时候就是最好的回应。

    楚弦继续道:“若没有两年之后,东岳州的民变,三千七百人揭竿而起,杀富户,分良田,那的确算是一个悲剧,可有了两天后的变故,这就不是一个悲剧,而是星星之火,因为引发这一场暴动民变的,就是侯家那位瘸腿,失去了一切家人的那个男人。虽然事后重兵镇压,暴乱罪魁祸首伏法,可类似民变,并非就此打住,往前看,过去的数千年来,所发生的暴动民变,何止数千?往后看,这几年来,因为土地分配不公,地方官符不作为,恶霸横行,而产生的新的悲剧和暴动,也是数不胜数,矛盾之所在,不是武力镇压就可解决的,此乃病症,诸位都知楚某夫人乃是医仙李紫菀,我岳父为医仙李附子,所以医道之术楚某必然超过在场所有人,这不是楚某夸大其词,而是事实。身为官员,所见圣朝病症频发,又如何能无动于衷?”

    又是一句发问。

    不过这一次,显然有人不想楚弦再这么煽动下去,或者说,在他们看来,应该到了该狙击阻止楚弦的时候了。

    当然,一般官员是没这个资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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