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租子的两成。
这就是麻烦,万一那些泥腿子拿这件事跑来搞价,还真是一个麻烦。
不过依旧不予理会便好。
“我还就不信,地在咱们手里攥着,他们还能硬抢了去不成?”地主老爷得意的喝茶,自我安慰。
只是不过两天,各种政令先后公布,又有官府的人专门跑来告知,这一下,地主老爷有些慌了。
因为官府要统计每一家每一户甚至每一个人名下的土地究竟有多少。
按照新的律法,一户之下,最多不可超过百亩田地,这是强制性的,超出的部分,官府会以金银信票的方式回购,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而就算是只有百亩田地,每年也会加收数倍于现在的税银。
看到这里,这位‘淡定’的地主老爷淡定不起来了。
“官逼民反,这是官逼民反啊。”他气的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还不算,他很清楚,这一项法案如果推行开来,等于是将他们家这数百年积攒下来的根基都连根拔起。
不行,肯定是不行。
而且那个金银信票是个什么东西,不是真金白银,只是几张白纸,就要收回他手里这数百亩的良田?
绝对不可能。
这位地主老爷都快气疯了,实际上不光是他,他的那些个妻妾也是一个个跳街骂娘,尤其是他的正妻,那个颇为凶悍的悍妇,已经是拎着菜刀准备去官符讨个说法。
这一次地主老爷没有阻拦。
不光是没有阻拦,他还让所有的家人,联合县里另外几个地主大户,带着老人小孩一起去官府讨说法。
这些地主大户那都是家大业大,全家老少齐上阵,居然得有一两百号人,也算是浩浩荡荡,连哭带骂,就这么奔向县府。
县府的县令已经是头比两个大,说实话,在这件事上,他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执行政令,一来,这是他的本职工作,是他份内的事情,二来,县府有御史盯着,有户部专员管着,他也不敢做任何手脚。
听到县里那几个地主大户开始带人来闹,县令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他早就猜到了,不闹反倒是不正常了。
要说县里这几位地主大户,平日里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可是招惹不起的,人家的家里,几乎都有当官的亲戚,而且官位都比自己大,这当然不敢招惹,所以平日里也没少受那窝囊气,此刻看到地主大户吃瘪,县令居然是有些兴奋和解气。
在他看来,县中超过八成的收成和好处,都被这几家地主大户占了,这些人,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没想到也有今天。
要说怕,那肯定是有些,可县令也有底气。
县里,可是有一百赤金军在,有这些兵卒在,谁敢造次?
那些地主大户肯定是要吃瘪的。
等了没一会儿,那些人就来了,就在县府门口哭爹喊娘,叫骂,而且有些悍妇,骂的那叫一个难听,读书人停了,都只能是暗自叹气。
县令想了想,决定不出去,可干躲着不是办法,那些人开始冲撞县府,后来有赤金军赶到,这才收敛了一些,但依旧是叫着让他这个县令出去对峙,将事情说清楚。
县令知道不能任由这些人胡闹,所以只能整了整衣冠,迈步出去。
外面,数十名赤金军杀气腾腾守在门口,对面是地主大户,叫骂撒泼。
见到县令出来,一个肥胖高大的悍妇拎着菜刀骂道:“姓郭的,你终于是出来了,你们官府就是这么欺负我们的?我们的地那是祖宗传下来的,你们官府说收就收,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啊,姓郭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凭什么要收我们的地?反正我不管,我们的地,谁都别想染指,不然和你们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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