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挺漂亮的,然后呢?”

    “仔细看,这层光里面,帐篷外面,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呃,要不你具体点儿?”

    “右上方,是不是有个什么印子?以前没有的——拉比那个火链锯砸上去的时候,有时能破坏,但很快就修复了,末了都没留下一点儿痕迹,结果现在,有什么东西留了印子下来。”

    哈?

    袁无畏努力分辨,可能是心理因素作用,原先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的所谓“印子”,还真的若现若现,感觉略显扁平狭长,但具体对应什么轮廓模样,就真不好讲了。

    “话说,这和更改置换物有啥关系?”

    颂堪又发了张照片,这次换了角度,而且也说了自己的感受:“我觉得像是一幅翅膀……边缘。听猫眼说,这其实是神圣空间对精神海洋某种特殊元素的映射。”

    翅膀?

    恕袁无畏眼拙,又或者不在现场,体会不够。实在无法将那个“印子”与所谓“翅膀”联系在一处。

    而且,照颂堪的逻辑,稍微夸张点儿,岂不就是说,精神海洋层面,有一头大鸟刚刚就那么“飞”过去了?

    这比小丑嗑药式的表述,更加荒诞。

    但话又说回来,“荒诞”的事儿,这几天出现的还少吗?

    袁无畏指尖和意念都有些滞涩,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此时,阴影从边上遮过来。

    在江边发了会儿呆的屠格,走回到车边,就在袁无畏这一侧。隔着车门,墨镜遮不住的下半张脸,嘴唇明显下抿,比日常更严肃冷硬的感觉。

    回来得正好!

    袁无畏正一肚子疑惑呢,他任性起来,也不顾忌别人心情啥的,就把信息界面的照面,投影出来,又按下车窗,给屠格看:

    “来来来,屠老大,你觉得这照片上,光圈里的是个……”

    “告死鸟。”

    “哈?”

    感觉屠格都没有正眼去看,便直接给出了答案。他语气平静,毫无起伏,又似有某种不确定的意味儿,缭绕其间。

    屠格又一次重复:“告死鸟……一种总是妄想飞去冥河的鱼。”

    “……”

    这一刻,袁无畏觉得身边这位不是屠格,而是刚磕了过量药物的小丑。

    还不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屠格便敲击车窗上沿,发出指令:

    “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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