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是担心你生气。”田思的嗓子微哑,气息控制有些问题,说到底还是紧张。

    “我?”罗南莫名其妙。

    “我多少也有点儿吃惊。”

    剪纸站在门口,突然说话,又把田思惊了一记。可看这位微胖青年憨憨一笑,胖脸上笑纹泛起,颇是讨喜,心中反倒安定许多。

    薛雷也从门外冒出头来,撇撇嘴:“那个姓岳的欠揍,处处要踩人,有病!”

    剪纸又是呵呵发笑:“南子平常的脾气好,我知道,可没想到经事儿的时候,也这么沉得住气,不简单哦。”

    “啊哈?”罗南仍有些不太确定,“你说我?”

    “除了你还有谁,那哥们儿都今天踩到你脸上了,后面还不依不饶的,我真担心你脑子哪根弦断掉,直接把他当坦克收拾……MD,说到这个,你知道当初收拾现场多难吗?那哥们儿整个人都酥了,稍一使劲儿,就是连皮带肉脱落下,跟落高压锅里似的。”

    罗南一脸无辜,他这段时间都要忙死了,哪有闲情去考虑死人的事儿?

    这时候,田思终于也反应过来,罗南似乎并没有动杀心,她小心翼翼地确认:“你真不生气啊?”

    罗南就郁闷了,还有些委屈:“你们至于嘛,就因为他‘bibibibi’说了一大通,我就要宰了他?他做的那样,全都是无用功不是吗?从头到尾他没说动任何一个人,包括他妹妹……然后我就要生气?剪纸哥,我到现在手上的几条人命,都是因为他们先要杀我,又毁了我母亲的作品,这算不得滥杀吧?”

    “当然,当然不算。南子,你大气!”剪纸竖起大拇指。

    田思在旁边听得好生古怪,那“几条人命”什么的,怎么着都与正常的社会逻辑严重悖离,偏偏在罗南和剪纸口中,如此随意自然。

    旁边的薛雷,脸上也没什么变化。

    他们终究与正常人不同的……田思的心跳仍难平复,不得不深长呼吸,以作调适。

    罗南感受得清楚明白,见状还真有点儿不确定,扭头问她:“刚刚我做得有问题?”

    田思怎么回答?她本也算是机巧多变的口才,此刻完全发挥不出。她都很佩服自己,刚刚怎么想着和罗南私下交流来着?

    还是剪纸为她解围:“大家没这个意思,刚刚不是夸你了嘛……我只是想知道,你确信那个姓岳的小子,没撬动一个?他套路耍得不错的,特别是那个范小子过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这帮少男少女是怎么个想法。田思有见识,其他人可不一定。”

    这个话题,罗南特别喜欢。他当即笑起来,指了指自家脑袋:“感应。”

    剪纸原本是逗他,没想真有答案,一时愣着:“这也能感应?”

    “当然,很清楚。”

    要说吧,有些人情世故罗南确实不懂,可是对人心气机的感应,别说这间包厢里,就是在整个夏城,也没有几个敢说能稳胜他的。

    正如他所说,岳争在这件事上,就像一只不停撞树的蚍蜉。生命星空显示,作为一颗黯淡的星辰,这哥们儿的“引力”,没有形成任何有效的波动,对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没有实质作用。

    岳争的影响力,无论波峰波谷,从没有任何一刻,触碰到罗南需要关注的层次,就这么地无声无息地消融在浩瀚的星海深处。

    所以,罗南的内心真的毫无波动。

    他准备给剪纸解释一下,但后者已经举手投降:“得了,一会儿我还要帮你应付猫眼,就留点脑子吧。咱们也去豪华包见识见识……哎,上次在府东店砸碎的那个,也是吧?”

    罗南嗯了一声,满肚子的话讲不出来,情绪略显低落。

    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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