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也跟爵位有关?”

    唐元贞倒不是多在意安国公的爵位,她是不想任由万氏、王鼐胡闹:喔,你们想过继就过继,想换人就换人,你们当自己是皇帝老子嘛?

    就算是皇帝,也有被大臣“劝谏”的时候呢。

    唐元贞不在乎爵位,她只在乎王怀瑾。

    可以想象,一旦万氏正的闹起来,受伤害的极有可能是王怀瑾。

    毕竟王怀瑾也是万氏的亲孙子,却被如此偏心的对待,王怀瑾如何不伤心?

    赵氏见唐元贞眼底闪过激愤,很是理解她的感受,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王家有她赵氏,就绝不会让万氏随意蹦跶。

    ……

    次日,福寿堂里一片慌乱。

    “太夫人发热了!”

    “来人呐,快去请将军和夫人。”

    “快、快~~”

    王鼐难得没有喝酒,接到下人的回禀后,第一时间便赶到了福寿堂。

    王鼎第二赶到,李氏紧跟在他后面。

    随后,赵氏、王怀瑾夫妇、王怀恩夫妇,以及几个孙辈儿也都悉数到场。

    乌鸦鸦一群人,将整个寝室挤得满满当当。

    王鼐、王鼎兄弟两个跪在榻前的脚踏上,一人拉住万氏的一只手。

    万氏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只吧嗒吧嗒的流眼泪。

    故意熬了一宿,万氏的脸色终于不再是红光满面,而是带了些疲倦和虚弱。

    “狗儿,二牛,你们以后要好好的。”万氏哽咽的说。

    见惯了母亲张牙舞爪、满地打滚的强悍模样,兄弟两个第一次看到老人家如此病弱的模样,心就跟刀绞一般,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阿娘,阿娘,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的身子骨好着呢,定能长命百岁。”

    王鼐老泪纵横,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寡母一个人养大他们兄弟的艰辛。

    王鼎跟着哭:“是啊,阿娘,您不过是旅途劳顿,累到了,看了太医,吃了药,定会没事的。”

    “狗儿,二牛,阿娘的身子阿娘自己知道。”

    万氏满脸横肉的脸上难得挤出慈爱的表情,柔声说:“你们当阿娘这次火急火燎的进京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见不到你们——”

    “阿娘~~”

    兄弟两个不想听母亲说“将死”的话,赶忙出声打断。

    “好、好,我不说这些了,”

    万氏拉着两个儿子的大手,眼眸中闪现追忆的光,“想当年,你们阿爹去的早,族里几个黑心肝的还想夺咱们家的房子和田,阿娘被逼得没办法,咬牙拿着菜刀跟他们拼命,这才保下了那点子薄产。”

    妙仪跟她说过,在儿子面前撒泼可以,但必须让他们知道,自己亲娘不是天生的泼妇,而是为了他们硬生生被逼成了泼妇。

    唯有这样,儿子们才会更心疼。

    果然,听万氏这么一说,王鼐和王鼎脑子里的记忆开始被修整。

    仿佛在他们亲爹还在的时候,他们家阿娘也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奈何生活艰难、族人逼迫,这才一步步成了众人嫌恶的刁妇、泼妇。

    “那个时候日子过得苦啊,常年吃不到一顿饱饭,”万氏继续回忆当年,“幸好我有两个孝顺的儿子,哪怕在外面掏个鸟蛋,也知道捧回来让阿娘吃。”

    王鼐跟着回忆,“阿娘没吃,说不喜欢,呜呜,阿娘哪里是不喜欢啊,分明就是想省下来给我们吃。”

    王鼎年纪略小些,记忆已经模糊,但听母亲和兄长说得真切,也不由得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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