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百板子,看你还敢不敢撒谎!”

    “住口!王公公侍奉过先皇,在宫里德高望重,你怎可出此狂言?”夏太后喝住了儿子,又问冯巍:“冯巍,你说说,昨天在苍葭山上,王公公到底说了什么?”

    面对夏太后的逼问,冯巍打了个冷战。他见梁翊被打得如此凄惨,吓得语无伦次:“小的……小的真不知道!”

    夏太后得意地冷笑了几声,又问道:“刚才梁翊说,是王公公让你们不要下山的,这是否属实?”

    冯巍快被逼疯了,跪下来猛磕头:“小的实在不清楚……”

    梁翊蔑视地笑了笑,继而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嘴唇。多亏有楚寒扶着他,否则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在夏太后面前强撑下去。

    “哼,梁翊欺下瞒上,严重失职。谁敢包庇,与他同罪!”夏太后冷冷说道。

    眼看那几个太监要过来抓梁翊,楚寒临危不惧,更加坚定地扶住了梁翊,他怒吼道:“不行,你们谁敢抓梁大哥,我就跟谁拼命!”

    赵佑真则苦口婆心地劝道:“正好你的下属也来了,你赶紧说清楚,如果他在说谎,我也这样惩罚他!你别自己担着啊!”

    梁翊冷眼看了冯巍一眼,他抖成筛糠一般,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梁翊心中有气,却扭过头去,什么都没说。

    赵佑真气得骂道:“你呀你!你真是要急死朕了!”

    楚寒不管不顾地守着梁翊,夏太后刚要发作,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尉迟墨却站了出来。他见梁翊被打得衣衫褴褛,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便动了恻隐之心。他没想到,赵佑真三番五次让梁翊说出真相,梁翊竟一直缄口不言,这让他很是佩服。于是,他也为梁翊求了个情:“太后,本王能活着回来,多亏了梁护卫舍身相救,看在本王的薄面上,请你饶了他吧!”

    太后对尉迟墨的退婚耿耿于怀,不过碍于他的面子,还是松了口气:“好,哀家就给你个面子。不过不能放了他,把他押进直指司,哀家要亲自审问他。”

    “不行!”赵佑真鼓足勇气,说道:“在刺客们没有招供以前,朕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太后气到无语,梁翊则从没想到赵佑真会这样护着自己,一时间更是心潮澎湃。正在他们母子二人僵持不下之际,赵佑真吩咐道:“禄喜,即刻传太医。”

    求情之后,见赵佑真如此袒护梁翊,尉迟墨又有些嫉妒,他故意大声说道:“太后,听说映花公主还在昏迷中,本王在此时退婚,好像有点乘人之危。这样吧,本王将昨天说的话收回,我跟公主的婚约依旧作数,您意下如何?”

    梁翊本来强撑着一口气,可听到映花还在昏迷,一着急,便吐了一口血。他哀切地看着赵佑真,似乎想让赵佑真告诉他,映花到底怎么了。

    “算了,映花不知还能不能撑过去,我们大虞总不至于让一个死人嫁到齐国。太子殿下放心,哀家一定会另寻一位佳人,保证让你满意。”夏太后说道。

    尉迟墨故意气梁翊,笑着说:“随缘吧!不过,本王还是要等映花公主醒来再走。”

    夏太后拂袖而去,梁翊终于瘫在了楚寒身上。赵佑真急忙俯下身去,询问他的状况。梁翊抓住他的衣袖,目光潸然,嘴唇微动,可赵佑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回陛下,梁大哥好像在问,映花公主怎么了?”楚寒心痛地说。

    一提起映花,赵佑真也是满面愁容。他握着梁翊的手,宽慰道:“辅明,你别急,先养好伤,本王再告诉你映花的事情。”

    梁翊叹了口气,默默闭上了眼睛。尉迟墨出了一口恶气,又做起了好人:“梁护卫伤势严重,这离本王的寝宫不远,请梁护卫到我宫中疗伤如何?”

    梁翊声若蚊蝇,但语气却十分坚决:“不必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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