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要把我打入大牢呢,还是会乖乖地低头认错呢?”

    “好,那就稍等片刻。来人,给常姑娘上茶。”张德全皮笑肉不笑地说。

    常玉娇接过茶,轻笑了两声:“我还真就纳闷了,那喜娘到底说了些什么?能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

    “事到如今,也不妨跟姑娘直说。你知道朝廷悬赏残月的价码吗?知情举报者,赏二百两银子;活捉者,赏两万两银子;就算在追捕过程中把他杀了,也有五千两银子可以拿。所以说,喜娘举报了残月的线索,就可以拿到二百两银子,这些银子足够她下半辈子生活了,总好过她被残月救出来以后,依旧食不果腹要强得多吧?”张德全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常玉娇顿时语塞,世间还真有这样要钱不要命的奇葩啊!她无心再跟张德全搭腔,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万一梁翊真的去救喜娘了,那她和玉衡也就脱不了干系了。若自己跟梁翊一起死了,那也无所谓,只怕会牵连无辜的玉衡。

    正在她焦心之际,张德全突然问她:“常姑娘,你家最近有没有来客人?”

    常玉娇喝了杯水,马上明白过来了——县衙派人跟着她,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引残月出洞。想到这里,常玉娇微微一笑:“我没有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现在和玉衡相依为命,倒巴不得有客人来我家呢。”

    “哦?是吗?”张德全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继续说:“昨日我听说,常姑娘是名镇西南的第一美女,你和一位官家少爷的风流韵事在达城传得沸沸扬扬,常姑娘难道不是为了他才赎身的吗?”

    常玉娇知道他是在套话,于是眼波一转,不慌不忙地说:“我是喜欢梁公子,不过您也知道,这些有头有脸的官家子弟,怎么会看上我这种风尘女子呢?再说和我有风流韵事的,又岂止这一位梁公子?只不过我看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又看不上人家,所以我早就认了命。自从达城一别,我和他天涯两端,再无相见之理。所以我不是为了谁才赎的身,要说为谁,也是为我自己吧。这位大人可曾听说‘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这句诗?与其等年老色衰时被人赶出青楼,还不如现在自己寻个出路。”

    “没想到常姑娘口齿如此伶俐,又有如此心胸,难怪会被称为‘西南绝色’,本官今天算是见识了。”张德全由衷地说。

    “不敢担此虚名,让这位大人见笑了。”常玉娇谦虚地说。

    张德全笑笑,指着玉衡说:“这就是你收养的那个乌兰孩子?就是他想刺杀蔡知县?”

    常玉娇绕了个弯子:“张大人来达城不久,对小女子调查得还真够清楚啊。”

    “没办法,既然怀疑你,就要调查得仔细一点。”张德全阴笑着说;“话说蔡公子遇刺当天,日盛驿馆嫌疑最大,可常姑娘偏偏就在那里,还和那位官家少爷在一起,让本官不得不怀疑啊!”

    常玉娇拢拢头发,娇笑着说:“我就知道,无论当时三楼上有多少客人,我身上的嫌疑也是洗不掉的。我说过好多次了,我那天去只是想跟梁公子告个别,你爱信不信,我也不想再解释了。大不了您可以对我大刑伺候,把我屈打成招,好回去交差,然后再被真正的残月给一箭射穿脖子。”

    “呵呵,你别嚣张,咱们走着瞧!”张德全冷笑道。

    玉衡怒目而视,却被常玉娇轻轻拦住,她笑着说:“张大人身居高位,肯定是一位聪明人。可我还是想提醒你,勤奋虽是件好事,但如果弄错了方向,那就是白费力气。比如一个书生,他想考取功名,可他不看孔夫子的书,而是天天研究乐理,就算他堪比师旷,可他能中状元吗?”

    张德全一愣,重新审视着常玉娇,她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张德全心中暗暗叹服,若此时她不是嫌犯,他还真想好好跟她聊聊。

    常玉娇白了他一眼,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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