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现很符合他的人设,杜伏威注定是个异类,自古以来,哪有如此兴高采烈来投敌的诸侯?

    窦建德才算正常,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屈身侍敌,弄的自己十分委屈,却还心惊胆战的唯恐丢了性命。

    到了此时,太极殿上那点慷慨激昂的情绪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

    款待完窦建德,今天一天的任务也就算完了。

    窦建德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既没有率人出海,也无治平河北之能,和突厥的关系也很稀松平常。

    这并不能算是一个强大的对手,甚至比之萧铣还有不如,大致上在李破看来,窦建德此人不值得太过关注……

    倒是怎么填充河北,河南,山东等地的人口便成了当务之急。

    河北的大军今年要撤回来,留下一些人作为镇压叛乱,以及剿匪之用,其余的先在河南休整过冬。

    等到会盟之事一定,看看突厥的动向,然后再做道理。

    实际上,这会他的目光已经遥遥望向了西北方向,那里一直很是纷乱,正乃用武之地。

    还是那句话,唐军百战之师,若不能在开国之初用之东征西讨,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吐谷浑,乃至于吐蕃这样的对手刚好合适。

    而且他们离着长安又近,一旦坐大,很容易成为大唐的心腹之患。

    当然了,这是在保证与突厥的友好关系的前提之下做出的判断,一旦会盟出了岔子,那就另当别论。

    天色已晚,一天都没闲着的他觉着有些乏了,想回甘露殿休息,转念一想,却还是让人摆驾清宁宫。

    献捷大礼,太极殿上本应有皇后的一个位置,可惜李碧有孕在身,便没看成热闹,他得去安抚一下。

    当皇帝是真的累,前前后后都得照顾周全,还真应了那句话,要想人前显圣,就得人后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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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李破暗叹劳累命的时候,杜伏威这厮却已经喝好了。

    彩玉坊最大的青楼之一,紫金楼后面的一处宅院的厅堂之上,灯火通明间,一个个曼妙的身影,衣衫半解,伴着乐声在堂上舞动着身姿。

    杜伏威,王雄诞父子两个,再加上马周以及一个千牛备身,也就是他的护卫统领,四个人倚红偎翠,交杯换盏,放浪形骸间,已将诸般俗世烦恼彻底抛在了脑后。

    彩玉坊是长安青楼楚馆汇集之所在,紫金楼更是其中之翘楚,据传是前隋一胡商奉皇命所建。

    这个说法很多人都信,主要依据就是那会文皇帝建大兴城,商人为讨好皇帝在城中建青楼确实能为大兴城增色不少。

    自古以来,看一座城市兴旺与否,到城中的娱乐场所走一走其实就能见一斑,到了后来这条也适用。

    可只要脑子清醒一点就明白传言纯属扯淡,文皇帝昏了头才会下诏建什么青楼,稍微有点脸的贵族都不会和这种藏污纳垢之所扯上关系,何况是一国之主了。

    也就是文皇帝不在了,杨广又败光了家底,不然的话早有无数人头落地,败坏皇帝名声的罪过足以灭族。

    现在提一提倒也无妨,只不过紫金楼现在的东家可不是什么胡商,而是一个晋阳姓王的富户,据传是跟着大军南来,到了长安便买下了紫金楼,算是借了改朝换代的声势。

    至于这人是不是晋阳王氏子弟,人家不否认也不承认,只躲在后面收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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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青楼,古时只是比喻女子居住之处。

    比如人家曹植就有诗为证,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

    可到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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