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暗地里骂她两句而已。

    她神色渐渐变得黯然,“没想到问我的竟然是你……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也不需过多的解释。

    我与你大哥相识之时,你也在侧,那时两家还算和睦,后来他派人来长安,救了李氏许多人的性命,才算有了牵系。

    咱们相逢相知于乱世,自然不比寻常,而且造化弄人,竟然相互征杀许久。

    他率兵过河之时,我正率兵驻守河边大仓,还准备率军冲杀上一场,以阻他过河,只是我那叔父退的太快,没来得及而已,你说可笑不可笑?

    所以说啊,两国相争,各为其主罢了,哪里会分什么对错?血流的再多,也只为公义,不涉私情。

    再者说了,我父兄亡故……陇西李氏却还在的,我若不护着他们,流下的血会更多,此中无奈之处,你试想一下,若易地而处,又该如何?

    其实这些话本不该宣之于口,只是你是他的至亲之人,向你倾诉一二倒也没什么……”

    听了这些,李春当即有些后悔了,干嘛问这些呢?真假分不太清,反而弄的自己挺难受的,何苦来哉?

    大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只有他骗人的份,还能被人给骗了?

    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话,“你且放心,我不会外传的。”

    当然了,也就是有点难受罢了,同情是不会有的,她和兄长在马邑的风雪中走出来,心肠早已坚硬如铁,陇西李氏的人死不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想赚她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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