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于他,朕于心不忍,唉,希望他能过上几年清闲日子……
咱们这些人啊,都算是应时而生,费尽艰难才有今日,我只愿你们也能和他一般,与我善始善终,到时你们请辞,我也不会挽留,只会为你们高兴。
那说明你们一直恪尽职守,终得善果,我呢,贤明不改,宽厚仁爱,未让功臣们寒了心。”
这无疑是推心置腹之言,让温彦博,苏亶两人都是动容不已。
苏亶感激的道:“至尊放心,我等绝不让陈公专美于前。”
李破看了看他,心说温大临说这话我还信,你嘛,时常尾巴就翘的老高,若非我时常敲打,不定你个混账东西现在在哪吃风呢。
温彦博就很实在的笑道:“臣若能高寿若此,已是大幸,又安敢奢求其他?”
李破笑了笑,举杯道:“那就为了能活的长些,咱们饮上一杯。”
理由够奇葩,酒还是得喝,温彦博两人饮了一杯,温彦博又道:“那之后该如何封赐?”
李破想了想,心说与其荣于身后,不若一次到位,于是便道:“齐国公,上柱国,加光禄大夫,食邑三千户。”
温彦博和苏亶听了都被吓了一跳,,这么重吗,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陈孝意殁了吧?
如此赏赐,非位极人臣者不能得之,而且一般也都是殁后而得。
温彦博这个时候有点后悔问这一句了,不如回去跟裴世清等人商量一下再说,那样一来,有吏部来上书,皇帝就算想加恩,也不会这么离谱。
苏亶缩了缩脖子,满心的羡慕嫉妒恨,真想快点老了,也来享受一下这样的待遇。
温彦博则有什么说什么,斟酌了一下词句才道:“臣觉得封赐太重,以后还如何加恩追赠?不如降一降,郡开国公,柱国,金紫光禄大夫,食邑一千五百户,至尊以为如何?”
苏亶回过神来,也觉得不妥,于是劝道:“至尊应该知道陈中书之为人,想来他也不会在意这些,若是闹的他固辞不受,岂非不美?”
李破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遂点头道:“那就依了你们,不如元宰亲自回去一趟晋阳,代朕探望一下陈伦?”
看着苏亶瞬间便苦了下来的一张脸,李破不由哈哈一笑,道:“算了,朝中可少不得你这个精打细算之人。”
苏亶的心忽高忽低了两下,这才意识到被皇帝给调戏了,却还是暗自擦了一下冷汗,到外面走一趟不算什么,可离开朝中几个月,回来之后不会被窦诞那厮占了位子吧?
他现在颇为忌惮段纶和窦诞两人,两人不但是李渊的女婿,而且交情莫逆,至尊用人也是怪了,这样的人启用不说,还一堆的都弄到了户部,简直好像是在故意给他出难题,时常让他有如坐针毡之感。
好在这些日子听说段纶正在谋求他任,让苏亶稍稍放了心,准备暗中帮段纶使使劲,吏部那边还缺个侍郎,应该能让段纶满意吧?
不行就弄到中书去,也算是高升不是?
虽然有苏亶这厮逗趣,但李破还是不很痛快,酒喝的不免有点急,不一会便已微醺,“当年晋阳王氏墙外的那颗老树你们还记得吧?”
温彦博和苏亶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些笑容,那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时的至尊还是代州总管,刚得晋阳不久。
在人家王氏墙外听起墙角……嗯,不对,是和人说话,被晋阳王氏的才女王琦听到,于是便有了现在的王昭仪。
这等粉红色的逸闻在晋阳流传很广,百姓对此更是喜闻乐见,也就是皇帝还在位,不然的话,人们指不定就会编个故事出来传唱一番。
苏亶就笑,“怎么不记得,臣还去瞻仰了一番……后来好像还听说至尊要把那颗老树移来长安,也不知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