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臣府中了,如此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李破惊了惊,沉思良久,若有所悟。

    他在汉王位上,就觉得诸事繁重,想要让臣下们分担一些,后来攻伐诸侯,军务缠身,便把这些念头抛诸于身后了。

    现在到了长安,天下也平定了下来,诸事好像一直很是顺遂,可他多久没有出宫游玩过了,别说这个,他到内廷的次数也已变得屈指可数,连李三娘那里都没来得及去瞧瞧,人家可是有孕在身好几个月了。

    这么下去,当了皇帝又有什么滋味呢?嗯,他脑海中开始跑起了火车……

    摇头失笑间,叹息道:“这么说来,朕这个皇帝当的好像有些不称职?”

    何稠的言语中多有指摘之言,此时见他连怒色都没有一点,心里也是暗自赞叹,这位天子只一个度量,便足以与文皇帝相较。

    皇帝做的不是不称职,而是称职的有点过了头,让臣下们过于依赖而已,这样的特质,也许只有开国之君才能拥有吧?

    只是皇帝出身低了些,不像文皇帝那样自小便浸淫政事,当起皇帝来便显得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罢了。

    许是也正因为出身低,所以对百姓的疾苦极为关注,不然的话也不会专程上门来问一声犁具好不好用。

    对谈良久,极耗心力,何稠头脑有些眩晕,却还是强撑着笑道:“至尊可莫要妄自菲薄,不然那些败亡的诸侯岂不颜面扫地?”

    开了一句玩笑,接着便道:“萧时文,温大临,封德彝等人皆世间少有之干才,若想得名臣之称,还得至尊付予重任,在至尊面前孜孜计较,相互辩驳,此小人行径也。

    为至尊计,切不可让他们沦为宵小之辈啊。”

    李破想了想,确实太极殿中近日争吵声渐渐多了起来,吵的他都有些头疼了,一场场小朝会开下来,极为考验人的神经坚韧程度以及耐心。

    “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公于我,汉之萧良也,聆听教诲,总有所得,看来今日不虚此行。”

    看着何稠脸色越来越差,李破知道该告辞了。

    心里则想着何稠如此,那裴弘大又是怎么一番模样呢?文皇帝杨坚……真想见一见这人,身边的人几乎各个惊才绝艳,难怪能开一代之盛世,可惜生了个败家子……

    “朕今日就不打扰何公休息了,何公一定要好好将养身体,莫要再劳累精神,过几日等朕闲下来,再来看望何公。”

    这是接纳了何稠的建言,不然照他现在忙碌的程度,哪有什么闲工夫?

    何稠精神有点恍惚了,却还执意要送李破出门,被李破死死拦住,等李破走了很久,何稠回到后宅居处,才一揪胡子,竟然忘了问问那些据说是西域传过来的术数之学了。

    人老了就是这般,忘性太大,说着说着就把自己最关心的事情给丢在了脑后,下次皇帝出宫也不知是几时。

    何稠累的不行,也无心去把皇帝给追回来,以他现在这个状态,李破说什么他估计也记不太清,只能再将养一段时日,皇帝不来的话,他就打算入宫见驾。

    何稠在仆人的服侍之下躺在榻上,心情愉快的进入了梦乡,睡前还想着,皇帝真是个好皇帝啊……

    …………………………

    李破心情也不错,何稠的话他听进去了,所以……他便不着急回宫,径直奔了老丈人的府邸。

    在何府没吃饱,他要去找食吃,没有比丈母娘的手艺更能满足他的口腹之欲了。

    愉快的一天从吃到丈母娘的吃食开始。

    路过一座府邸的时候,李破看了个新鲜,一顶软轿停在府邸门前,周围围着不少仆役,有些人正在敲门,很用力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要把那厚重的大门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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