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们若还留在这里的话,也许就是我们渡过的最后一个冬天了,趁着天气还好,我们能不能随使者向东迁移?
最好……最好是能随使者去长安再次拜见可汗,听说处罗可汗的子孙在那里生活的很好,我们非常羡慕,可以和他们一样奉上自己的忠诚吗?”
程大胡子不由乐了,心说你们和人家还真就比不了,阿史那贵妃以前不但跟随皇帝作战过,现如今还领有千牛备身府兵权,那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吗?
想来西突厥也出不了第二个阿史那贵妃……
他有点疑惑的看了阿史那泥孰一眼,问道:“处罗可汗和射匮可汗好像有仇吧?听你说的怎么感觉还挺亲近?”
阿史那泥孰笑了起来,晃着酒碗跟程大胡子又干了一碗,满嘴喷吐着酒气道:“阿史那容真,突厥王帐第一位女始波罗,见到她我会称她一声阿姐,虽然她曾经杀死了我的兄弟,可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的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只要不来争夺权力,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仇恨不能解开。
上次派去长安的人太愚笨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去见阿姐,以她在可汗账中得到的宠爱,我想一定会说服可汗庇护于我们的。”
当然了,他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要管阿史那容真叫上一声阿姐,可阿史那容真在西突厥王帐中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尊重。
王帐中的贵族,包括处罗可汗自己都认为这个红眼睛的女人是魔鬼的女儿,如果不是阿史那容真在会盟之中光明正大的夺得了始波罗的称号,处罗可汗也在为铁勒诸部的反叛头疼,不然的话,一个被视为魔鬼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在王帐中活下来?
所以说,阿史那容真对西突厥贵族非常之痛恨,像阿史那泥孰这样的达头可汗的直系子孙对阿史那容真自然也是敬而远之,根本没什么血脉亲情可言。
阿史那泥孰倒是还记得,在那一年西突厥盟会之上,阿史那容真一刀击飞了她兄长的弯刀,又一刀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斩下了对方的头颅。
然后举起血淋淋的弯刀,向在场所有的勇士发起了挑战,却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跟这个魔鬼对战,因为那里已经躺下了十几个有名的勇士,无一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