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为给事中,还在王世充的太尉府中任职过,后来出镇虎牢。
虽然官位一直不高,却也不能在为官资历上去找毛病。
长孙顺德则循循善诱,“你还忘了戴胄前隋明经中选,其人官位一直未显是因为什么还用我来说吗?
今朝廷举才在即,像房乔,戴胄,孙伏伽,杜正藏兄弟等人受到重用是早晚的事情,前隋旧事已成过眼云烟,也没什么人会再来刻意排挤他们了。”
长孙无忌这次是深以为然,加了一句,“又可稍示众人以典范,何乐而不为呢?”
长孙顺德欣慰的看着侄儿,举杯道:“正是此理,所以说温大临向至尊举荐戴胄,先到刑部任职,再转任大理寺也就不算奇怪了。
你资历尚浅,温仆射阻你一阻也在情理之中……”
长孙无忌举杯饮了,对叔父的言外之意很是明了,温彦博已为当朝首辅,深得皇帝信重,他不能为了此事心存怨尤。
这十分明显的表明了长孙顺德对温彦博的忌惮,不然不会如此明确的警示于他。
长孙无忌暗自摇头,这可是把他瞧的小了,而且言语当中还有些挑拨之意,这位叔父啊,整日里想的都是什么?
大唐开国,平灭天下诸侯,正是俊杰出头整理残局之时,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再过上些年也是不迟。
怨不得当初唐公强途末路之时,这位叔父率先投诚,但凡有一点心气也不至于此,这人啊,只为权位的话,最多不过一权臣而已,身后也只留污名于人罢了。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露出不甘之色,端起酒盏大口饮下,嘴上则道:“原来如此,侄儿晓得了,但至尊至今未曾召见于我,可是还记得当初城外之事?”
长孙顺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应该是至尊钦许你为大理寺少卿,你在长安令任上做的不错,即便至尊还介怀于旧事,也对你的才能无有疑虑……”
长孙无忌点着头,心说这就是你也闹不明白其中就里了,看来不管是戴胄或是其他什么人入大理寺任职也是好事。
主掌大理寺那样的地方,他现在确实还力有未逮,有能臣坐镇的话会好上许多,他呢也就不用再纠结于是谁保举了自己。
等他在大理寺任上稍稍站稳脚跟,再施展抱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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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两人的正事也就说到这里为止了,许多东西都是心照不宣,这是官员们相处的常态,说话不能说尽,有所承诺也不会不留余地,即便君臣父子大多也都如此,要的就是一个城府。
权位利益之争,若隐若现,一半摆在明面,一半摆在桌面之下,聪明之人自然会有所抉择,愚笨的说的再是明白也是无用。
长孙顺德又提到了王珪等人,也都是些有资格接任李纲为大理寺卿正的人选,让长孙无忌留意一些。
官宦之家就有这个便利,长辈们能言传身教,从这种环境成长起来的贵族子弟,对政治都非常敏感,非是平常人能够企及。
酒至半酣,长孙顺德心情很是愉悦,他认为长孙氏又进一步,在自己率领之下,将来必定会繁荣昌盛,不让于那些关西大阀。
反观长孙无忌,就觉得所得并无太多用处,这位叔父洋洋自得之间,总感觉有黑气萦绕于其身,暗自惴惴间,觉得是该到了远离长孙氏的时候了。
舅父高士廉的为人他向来钦敬,也不知舅父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到时相会说起话来,肯定不会这么装模作样,蝇营狗苟。
长孙顺德可不知道侄儿心底里对他评价如此之低,还在琢磨着自己的事情,酒浓之际随意的问道:“侄女近来可好?自你们出府别居,就再未见她来府中探望,是还在缅怀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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