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
李孝恭一直在西城郡养病,前些时传书给族中,想要让人求个情许他回到陇西老家安居,不算是小事,不然李瑗也不会求到李秀宁门下。
但李孝恭西城郡待了快两年了,朝廷一直没有动静,那只能说明首尾还不算完,想回陇西老家?那得皇帝亲自点头才成。
如今既不召他回长安,又不让他离开西城郡,那位处境之尴尬可见一斑。
李秀宁一直在琢磨着李破的心意,也拿不住他在想什么,算是比较深刻的体会到了李破为人刁钻的一面。
就像之前李破将渤海高氏的阀主吊在那里示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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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果断的岔开了话题,“大兄所言妾身都理会得,如今这般情形族中哪还有什么大志之人,连刀枪都不敢碰了,学习文章的人倒多了起来……大兄尽管放心便是。
听说大兄令人出京去寻什么花草,妾身颇为不解,大兄一直有治世安民之心,妾身向来敬佩,如今百废待兴,怎可旁顾于其他?”
有点劝谏的味道,李破颇为新鲜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不耐烦,只是道了一声,“你消息倒也灵通。”
李秀宁就笑,“大兄忘了李少卿祖上与我家是亲戚来着,如今来到长安怎么也要上门说话,这可不是妾身有意为之啊。”
李破不很在意的摆了摆手,“平常事尔,哪用得着解释,我让他们出去寻的不是什么奇花异草。
我当年随军去辽东时,被冻的够呛,后来在马邑跟突厥人拼杀,也是苦于冬天之寒冷,后来偶然听闻一些人说起南边有种花草可以织成布匹用来御寒。
我如今有了工夫,自然要派人去寻找一番,若真能成事,可谓是善莫大焉。”
李秀宁好奇的问,“还有这等事?大兄也不跟人明言,我那叔父来时颇为沮丧,估计是把此行当做大兄的玩笑之举了。”
李破道:“玩笑不玩笑的都在其次,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我要寻找的物什,能跟人怎么说?等他们回来便见分晓,到时候给你织两件看看真假。”
一句话逗在李秀宁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