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至尊曾亲口嘱托,让咱们帮总管把凉州马场重新建起来,总管想过没有,明年吐蕃人若是不来侵扰,马场建在哪里合适?”

    范文进收起胡思乱想,重建凉州马场正是凉州近两年的主要政务之一,点头道:“这个咱们倒是商量过了,前隋时凉州马场旧址有三处,一处在枹罕,一处在姑臧左近,再有就是张掖那边。

    张掖马场废弃时间已长,杨广西巡时将那里的战马尽数征用,很多都送给了西域的国王们,等西巡结束,张掖马场的战马已所剩无几,后来也就没再恢复。

    枹罕和姑臧的马场一直以来倒还在,就是战乱太过频繁,前些年已是无法维持,战马不是充于军用,便是被一些部族抢走。

    很多草场也被用于安置来归的高地部族或是西突厥降部。

    如今嘛,重建起来倒也不算为难。

    只是我有意在西海设立新的牧场,那里水草丰美,就是气候差了些,据说和高地上的情形差不多。

    以前被吐谷浑人占据,现在嘛,却是无主之地,所以既可用于放牧牛马,又可作为练兵之地,军兵们在那里待上两年,应该也就能上高地了吧?”

    一听这话,张伦来了精神,一拍桌案道:“还有这样的好地方,那就依了总管,等来年天气暖和些,咱们就去那里瞧瞧。

    至尊也还说了,让咱们弄些西域马来配种,杨广那厮也真是的,不知给自己人弄点好处,竟然还把马送给外人。

    他娘的当年俺就是被他给骗了,不然凭什么带人去雁门给他卖命?最后你说怎么着,他连个谢字都没言语一声,突厥人一走,他就夹着尾巴跑回了洛阳,说的话他娘的和放屁一般……”

    范文进呲牙一笑,没和张伦一道讨伐一下杨广。

    他是前隋时的秀才,和张伦这样的府兵不太一样,说话时也就不会像张伦这么肆无忌惮,毕竟杨氏属于他的旧主,就算旧主有万般不是,他们也会口下留德,读书人比较在意这个。

    “还是至尊思虑长远,不过西域离着可不近,西突厥逃人你我都也见过,一路走来就是数月之久。

    而且战马配种的事情我虽不太熟悉,可想来应该不是一匹两匹的事情,这么说来的话,唯有通商一途可以解决。

    也不知西域那边的情形,若和突厥一般不让战马外传,通商也是无用。

    当年凉州马场有一些,应该是历年西突厥人进献的西域好马,可惜,现在已是看不到了。”

    张伦挠着大胡子就笑,“此事若不为难,也轮不到咱们来管,总管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人家说的这么有道理,范文进还能怎么说,只能哈哈一笑道:“将军说的在理,至尊高瞻远瞩,咱们这些人就要尽量奔走成事,不然岂不成了尸位素餐之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表了表忠心和志气,这里也没旁人,都是说给对方听的,唯恐对方一封密奏给自己穿小鞋。

    几句过后,范文进才道:“我正准备上奏朝中,开通西域商路,将军乃至尊近人,你也帮俺参详一下,这事能不能成?”

    张伦愣了愣,心说此事你来问俺?这你可高看俺了,徐世绩徐驸马那厮浑身都是心眼,说不定还能给你出个馊主意,俺一个带兵的将军,哪知道那么多?

    心里想着嘴上便笑道:“这可是问错人了,总管不如去问问徐懋公……俺只能就事论事,俺祖籍楼烦,家中也曾有人在楼烦马场做事。

    那边的战马偏于矮小,现在咱们骑乘的就都是代州各个马场送过来的战马,冲阵之力不足,也无法披上重铠,用至尊当年的话说,那就都是轻骑兵,擅长长途奔袭,正面跟人较量的话,要差上许多。

    所以才需要西域马来配种……有人总说重甲持枪,所向披靡,俺打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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