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时期,所谓盛极而衰,接着便是走上了下坡路,杨广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能低估。

    他无疑是动摇关西世族根基的罪魁祸首,同样他也动摇了大隋的统治基础,造成了隋末战乱的局面。

    其中功过也就不用说了,皇帝在削藩,压制权臣,党争的过程当中玩脱了的比比皆是,只不过杨广的脑洞确实比别人大上很多罢了。

    ………………

    总的来说,大唐开国之后朝堂上的政治格局受此影响颇多,致使像杜淹这样的出身关西世阀,却又和洛阳门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的人在回到长安后如鱼得水。

    他们既能得到关西世族的认同,又能和洛阳门阀说上话,游走于其间,在关西世族受到压制,洛阳来人又不太能找到自己位置的今日,于两边你情我愿之下,起到了皮条客的作用。

    他们努力对抗的也正是晋人功臣集团,苏亶则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可苏亶却又出身武功苏氏,正经的关西世族……

    嗯,这关系确实乱的很,也不怪苏亶对杜执礼的行止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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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杜淹为礼部侍郎,想要调任户部……表面上看倒也平常。

    毕竟户部是正经的职权部门,比礼部权力要大的多,从礼部到户部别看是平级调动,实际上则算是晋升半级。

    可苏亶深知朝局,之前户部尚书郑善果被夺职流放,李纲,刘洎两位入主礼部,杜淹的位置便尴尬了起来,这才是他求调户部的主因。

    ………………

    苏亶没等多久,杜淹便到了。

    杜淹五十多岁年纪,相比之下苏亶则正在年富力强之时,两人相见,杜淹却还得是以下官之礼见之。

    两人见面笑呵呵的先虚伪的寒暄了几句。

    杜淹道明来意,开春朝廷要祭祀天地,太常寺那边自然是由太常寺卿宇文儒童主持,礼部这边则归杜淹负责,他这次来就是跟户部沟通一下。

    苏亶就笑,“杜侍郎来的正好,年前时诏令已至户部,一应事宜户部自然旁无责贷,可最终还是要以太常寺为主,礼部为辅,户部也就是从中办些杂务。

    只要太常寺和礼部有所指派,户部尽都无话可说,还劳杜侍郎亲自跑上一趟,惭愧惭愧。”

    杜淹抚须而笑,脸上的褶子都散开不少,估计是觉着苏亶还算尊老,顺着这个话头他便说道:“户部向为六部之首脑,政务繁重,俺也是怕尚书太过劳碌,无暇顾及其他而已。”

    倚老卖老,给点颜色便不知自己是谁了吗?苏亶心里骂了一句。

    杜淹话说的虽然委婉了些,苏亶知道他这意思是想借此机会跟自己说一说户部侍郎缺职的事情。

    他只做不懂,笑着道了一句,“杜侍郎可不敢如此说吧?裴尚书若是听闻许是要跟咱们讲讲道理。”

    六部之首脑向为吏部,只不过因为战乱的缘故,户部和兵部日渐权重,可当战乱平息下来之后,吏部便是无可争议的六部之首。

    因为它掌握的是人事大权……

    杜淹皮笑肉笑的道:“裴尚书如今可顾不上咱们这点闲言碎语,年前俺向他举荐刑部员外郎郅怀道为户部侍郎。

    他还跟俺说,前些时官考首尾颇多,受人诟病,御史屡屡参劾,让吏部上下如履薄冰,俺还劝了两句。

    唉,今年礼部许就要开科取士,那和官考也没甚区别,俺也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啊。”

    你可真会说话,苏亶又不是没跟裴世清相处过,对裴世清的为人还是清楚的。

    就算两人都是前隋旧臣,也没那个交情唠叨这些私话。

    至于向裴世清举荐郅怀道,那倒是有可能,可吏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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