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与我有大仇,朕有意助新罗一臂之力,已经调兵往东莱聚集,你是山东人,东莱在哪里你应该晓得吧?”
杜伏威心念电转间,听的聚精会神,这是要用他为将的节奏啊,由不得他不心动。
连连点着大脑袋,“臣晓得,当年来护儿将军就是从东莱起的兵,那会在山东征募了不少民夫,搞的大家都很不好受。
幸亏臣那会……嘿嘿,正在山中落草,才免了征募之苦。”
其实他何止知道东莱,他的义子去年时转到东莱任职,书信往来多次,东莱的事情他知道的可不少呢。
李破嘴角抽动了一下,心说你个小流氓还好意思说,听说这厮早年游手好闲,是个翻墙盗窃的窃贼,落草都是抬举他自己了。
“朕本来觉着已经布置周全,并不需节外生枝,可后来听了旁人的建言,深觉旁人说的有理,派兵渡海而击,凶险之处颇多,需要熟知海情之人领兵。
陈凌,文士弘等人皆为水军将领,也都是精于行伍之人,可出行于海上就欠了些火候……王雄诞倒是不错,可他威望不足,没法压得住陈凌,文士弘等人。
所以左思右想,还是想让卿去东莱领兵走上一趟,但瞧着卿在长安过的安安稳稳,不想多事,朕也就不强求了……”
他把玩这酒杯,斜眼看向杜伏威。
其实他也有所犹豫,杜伏威身份太过特殊,放他出去很可能会有变数,这厮要是带着人出去就不回来了,到岛上去称王称霸,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到时候没帮着新罗去寻高句丽的麻烦,反而把新罗给灭了,那可就成大笑话了。
可话说回来了,如今大唐确实缺乏有经验的海军将领,几乎所有熟悉海事的人都聚于江左,一旦出兵海上,还就得用那些人。
王雄诞,阚陵等人都是杜伏威的旧部,王雄诞在东莱,阚陵则去了林邑,用这些人,其实还不如启用杜伏威,毕竟杜伏威的家小都在长安,这两年表现也不错,用着比其他人放心一些。
杜伏威此时已是心痒难耐,快速的分析了一下其中利弊,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酒下肚,站起身来狠狠的拍击了两下胸膛。
“至尊如此信得过臣,臣哪敢推辞,多少人带出去,一定给至尊都把人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