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话,那么送回这些疆土就是突厥的诚意所在。
而李破更想知道的其实还是突厥王庭怎么处置阿史那多闻的,看会盟时阿史那杨环那胸有成竹的态度,李破觉得阿史那多闻很快就要人头落地了。
一个女人想要对付割据一方的诸侯……李破估摸着阿史那多闻将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一连串的阴谋诡计。
突厥人不会像中原朝堂之上玩的那么细致,可如果主持的人是阿史那杨环的话,李破觉得还能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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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和突厥结了善缘的大唐,终于进入了一个比较平缓的稳定期,虽然战乱没有结束几年,可大唐和这暖洋洋的四月天一样,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味道。
今年的科举京试由四月推迟到了五月,主要是想给入京赶考的举子们一个适应期,让他们缓一缓心情,能够在京试当中做出点好文章来。
当然了,朝廷的官员们不会承认,他们想让长安繁华的时间长一些的心理。
不得不说,各地来京赶考的人虽然没多少,可确实是给长安的世面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约莫就是给这座作为大唐京师的雄城披上了一层温文尔雅的外衣,把来自关西的彪悍和狂野都掩盖了起来。
坊间的长安土著都变得有礼貌多了,文会上的士子们屡屡有佳篇问世,引领长安文坛风骚之余,也悄然改变着长安的风气。
躲在府中舞刀弄棒的贵族们,一边期待着今年的狩猎活动,一边在出门会友之时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文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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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春雨潇潇。
吕乡君带着几个仆人出了长安东城。
如今佛前客,五桃居士,吕乡君的名气在长安已不能用火热来形容了,只能换成是如日中天。
达官贵人无论你有多大的权势,想要见上吕乡君一面都很不容易了,在她谱了青玉案一曲,并很快传唱于外之后,长安操琴名家当以吕乡君为首已成为文坛之共识。
接下来又赶上举子入京应试的时节,在读书人们的口中,吕乡君的名字出现频率越来越高。
尤其是江南来人,谈起吕乡君来,不论江左江右,都是一般的自豪,再没有那种区区妓子,怎配与吾等相提并论的酸气。
这就是名声带来的好处,可以在当世这种环境里冲破枷锁和常人无法逾越的沟壑。
不然以吕乡君的出身和职业,又如何能达到这种众口称许的地步?
用后来人的说法,那就是路走宽了,是人都得敬你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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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乡君躲在马车里,颇为郁闷的瞧着外面细雨绵绵的春景。
她心情不太好,因为之前大病了一场,她已经被成国夫人下了禁令,几个月没有碰琴弦了,正处于脚痒手痒浑身都痒的阶段。
还好成国夫人有所许诺,说她手中还有一首诗,不比青玉案差了,让她仔细将养身体,过后再拿给她看。
注意是诗不是词,词有固有的节奏,不那么工整,所以不论作词还是谱曲都更有发挥的余地。
诗不一样,架构工整,平仄上也有严格的规定,优点在于一首好诗就是比词听上去优美别致,更为重要的是简练,浓缩的都是精华嘛。
而且它也能最大限度的展现作诗之人的才学和深厚的文学功底。
诗穷则词出,词尽则曲扬,后人口中唐诗宋词元曲其实就是这么来的,而在方家眼中,完全可以将曲子去掉,那是什么东西?
更深刻一些的区别则是诗因为简练的缘故,表达的意境和感情更为浓烈,词则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