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文会雅集上的争论被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之内,没有太多的激辩。
参会的人虽都学识渊博,鼎鼎大名,可在他们参会之前其实就已明白,这不是佛家的什么无遮大会,更不是他们表达己见,畅所欲言,或者和人论个高下的场所。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为朝廷诸般国策站台,就算政见不同,争论上一二,也是点到为止,不会非要论个高下曲直出来。
这次再有头铁的士子出来说话,也只是有所请教,问题绝对不会如之前那么带有尖锐的味道了,轻飘飘便能解答下来。
有这么多前辈大家在场坐镇,也无人敢于聚众哄闹……
所以说朝廷看上去很开明,举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论政之会,实际上却只是做了一次华丽的表面文章罢了。
与会的士子们过了瘾,见识了文坛高士的风范,听到了纶纶大音。
最后结束时,由吏部侍郎房玄龄做了总结,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陛下曾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吾辈读书之人,当以此共勉之。”
场中掌声如潮,大会完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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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们回到长安各自的住所,犹自兴奋难抑,很多人伏案疾书,写起了读后感之类的东西。
年轻人容易热血上头,被人所利用,可他们也是最好安抚的一批人,有的时候甚至只要简单的去其首领,大家也就树倒猢狲散了。
要不怎么有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之语呢,你再瞧瞧天下战乱之际,能够奋身而起的豪杰之辈,有几个是正经的读书人?
隋末战乱当中,数来数去,其实也就一个李密罢了,就算把萧铣,李渊之辈挑出来,你问问他们,从小到大,他们读过几本圣贤文章?更不用说什么著述,心得了。
正在赶考士子们兴奋不已的时候,朝廷的小动作也是随即而至。
几个之前嚷嚷的挺凶的士子,因为随地吐痰,到处大小便之类的罪名被捉进了长安令衙,随之被礼部除名,遣返回了原籍。
而地方上等待他们的则是,全家流放岭南的重处。
长安书院祭酒李玄道也坏了事,被免去长安书院祭酒之职,转到工部都水监任职,很快就出京修整渠塘去了。
国子助教盖文懿出任长安书院祭酒,这也是当日与会之人,和李玄道等人交情还不错,只是这次却算是从中得利,挖了李玄道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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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文人雅集最直观的好处就是关于科举的诸多疑议一扫而空,给京试扫清了障碍,过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人讨论什么南北两榜的事情了。
朝廷已借与会众人之口,明白的告诉大家,这就是为了均衡南北赶考士子的一种妥协性政策,谈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
当前的局面大家谁不明白?难道说选出的人才都是江南人氏大家就心服口服了不成?
朝廷的良苦用心就摆在那里,不是为北人争利,也不是为了刻意压制南人,只在于均衡二字而已。
朝廷费心至此,若还有人不服,那你可以提一良策出来,要是可行,定是大功一件,若只是基于不忿,在那里胡言乱语的攻讦朝廷,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随地吐痰的肯定有你一个……
而此次在长安书院举行的文人盛会影响还是比较深远的,赶考的士子会把自己在长安的所见所闻带回到地方,朝廷的形象在此事当中,可以说极其正面,无疑会影响到地方贵族的观感。
一些人晓得朝廷开明至此,那么为大唐效力也就不再存有任何疑虑,之前因为战乱种下的仇恨和隔阂遂也消弭许多。
这种层面的好处无法短时间内感觉的到,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