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此时正百无聊赖的跟在父母身后,想着过会没事了,去寻自己的几个小伙伴,准备好弓箭,明天好一起显显本事。
妹妹一句话却让他抬起了头,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他却只想把这个妹妹塞回到娘胎里去。
李碧不觉着儿子有什么打不得的,只是好奇的问,“你为何要打哥哥,是不是他得罪了你?”
李原觉着屁股隐隐作痛了起来,瞪着妹妹无声的威胁她千万莫要乱说。
李真则挥舞着已经非常有力的小胳膊,“我要当老师打别人,阿娘见我有本事,就不会再打我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个理由确实很强大……
李碧疼惜的拍了拍李真,“容真也是的,看把孩儿都逼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说管一管她。”
李破哈哈一笑,“挺好的,儿子皮糙肉厚,打两下怎么了?我就怕他们吃的苦头不够多,整日里被人奉承着,长大了不知天高地厚。
有个妹妹或者姐姐时常踢他们的屁股,让他们知道人无完人,生的再好,也会有所缺憾,这才是世之常理,而非天之骄子,就该占尽好处。
儿子过来,你说阿爷说的有道理没有?”
无辜的李原终于被拎了出来,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父亲,嘟囔了一句,“阿爷,姑姑在您面前可是听话的紧,是不是妹妹在儿子面前也该乖巧些?”
嗯,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儿女们虽然还小,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渐渐开始有了主意,在心眼上其实挺像他们父亲的,一个个都会讲些歪理出来了。
李破鼓励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道:“不要怕,妹妹就算不怎么乖巧,可你也要照顾好她,男人嘛,就是要大气一些。”
给儿子灌了满嘴的鸡汤,他自己乐了起来。
他不常跟子女相处,偶尔待在一处,就充满了乐趣,可要是时间长上一点,估计他也就烦了,恨不能把两个亲生骨肉回回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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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寿宫不算大,大队人马的到来很考验它的承受力。
不少人都被挤到了宫殿的外围,只能在渭水边上安营扎寨,白天还没什么,夜晚的小凉风一吹,顿时便冻的一群人瑟瑟发抖。
晚间的时候,李破宴饮随行的臣下,并诏阎立本画上一副唐皇秋猎图。
这必定是一个系列,很考验阎立本的功底。
阎立本已经被钦定为了凌烟阁画师,主持绘制凌烟阁中文武画像,之前因为杜伏威的奇葩请求,朝中在这方面放宽了限制。
让一些人比较心动,可有鉴于吴王李伏威的身份来历,他们大多数不敢跟风,还是规规矩矩的把自己的肖像画交给了阎立本来制作。
八月底的时候,凌烟阁其实已经建了起来,就等着大家入驻了。
别看凌烟阁对于开国之臣们来说,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可在工匠们眼中,其实就是一个小工程,一个月便足以完工。
工程量甚至赶不上修建宫中的一间殿宇。
反而是城北的功德林需要仔细琢磨一下,那许多碑刻,不但需要名人题拓,也需要巧匠为之,今年也只能算是开个头,完工之日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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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之上,礼部侍郎杜淹便道:“陛下雄才大略,志向恢弘,平定诸侯,天下称颂。
今率臣等出游,声势煊然,可行宫之中如此简陋,怎配陛下之明?不如着人重建一二,以表天下承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