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却是多事了,还在府中路上等候,朕听人传报很是气恼,故意不至,浪费了陈孝意的好茶,哈哈。”

    说起旧事,温彦博也是面色温煦,捋着自己的胡须笑了起来,“臣刚才就说了,陛下虽为天子,可天子亦有人欲。

    陛下向来英明勤恳,少有懒政之举,那次的事情可是绝无仅有,臣等思忖再三,最终都认为陛下嫌事务太多,无人分担而已。

    随后陛下便以削爵等大事托于臣下,分担忧愁,还是陈公前去相劝,才让陛下醒悟。

    前些年好像亦是如此,是陛下前去会了何公,才又改弦更张。

    如今众人在前,皆为宰辅,语不及义不说,还多有意气之争,怕是让陛下觉得他们私心太重,不堪驱使了吧?”

    虽不中亦不远矣……

    李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卿说的有道理,只是说的不全对,朕知道人心难测的道理,上下同心,勠力以赴之事只在阵前,因为关乎生死。

    朝堂上的人们求的到底和军将不同,卿等都是身有才干之人,哪有不堪驱使一说?朕只是觉得吧……

    该给众人背些重担,以免他们心思太多,总想着去算计这个,防着那个。

    朕有点后悔啊,不该把辅臣聚在一处,看着着实闹心。”

    温彦博抿了抿嘴唇,憋住笑,皇帝向来沉稳,遇大事尤其不慌,手段频出,根本没有束手无策一说,实在令人敬服。

    可偶尔闹起脾气来,却宛若孩童……

    你听听这说的,明明白白,可最后两句,却弄的人哭笑不得。

    听了这些他算是明白了,皇帝没什么心事可言,只是被宰辅们相处的情景给闹的心烦了,想要整治他们一下。

    一如当年那些军中将领,看见皇帝的笑容,就一个个的噤若寒蝉,那可不就是都被整治的怕了的缘故。

    …………

    一如温彦博所想,此时李破已经开始在琢磨主意,以免让这些人太过清闲,只知道耍弄心眼。

    萧禹好说,成国夫人为其长姐,递个话过去有萧时文好受的。

    朝中南人渐多,岑文本最近蹦的也很欢实,总是参加什么文会,整日里不干正事,哼,逢有宴饮,就让他来作诗,到时候抄两首打他的脸。

    刘政会那个匈奴子,不声不响的,让他继续修订唐典……

    门下省的几个人就更好办,尤其是长孙顺德,寻个机会非得敲的他头破血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