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韦人,鲜卑人,加上中原传过来的文化的影响。

    只要稍微深入研究一下就能发现,他们的文明是碎片化的,到处都能看得见别人的影子,反而是自己的东西不成体系,也就无法长久的延续下去。

    …………

    大唐皇帝陛下的诗词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传入新罗,像金德曼就拜读过青玉案,潼关怀古,那首最早流传出去的从军行,更是新罗花郎徒们的最爱。

    有了这些铺垫,女王殿下很能品味中原诗词之美……

    至于新罗自己的诗词,那简直……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新罗人的诗词现在发展的有些畸形,一大部分都是佛语,这和佛教传入半岛之后的盛况有关,显然这是受到了高句丽和百济的影响。

    另外一部分则是情诗,男男女女,痴痴怨怨,写点小诗传递情谊或是独自遣怀那种,上不得台面。

    中原的文化人讲究一个诗书唱答,有言志,言情,言事,言物等等内容,这给诗词的发展创造了肥沃的土壤。

    新罗人没那个底蕴,读音又不对,诗词做出来就很像后来的那些散体诗,听着好像还成,实际上只就文字精炼,押韵等等来讲,毫无美感可言。

    和中原的诗词相比,就像是站在富贵之人面前的乞儿,可怜巴巴。

    举个例子,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句,简单明了,寓意直白,惟妙惟肖间可以引起他乡之客的思乡之情,于是便能传唱千古。

    可搁在后来那些“诗人”的嘴里会怎么来说呢,抬头看见天空那轮圆月,让我想起了家乡的秋叶……

    听着还好,也能产生些共鸣,但过目即忘,搁在一些实在人看来,怕是还要加上一句,无病呻吟,装腔作势,浑身鸡皮疙瘩。

    …………

    可以说,中原的诗词在此时就是中原的一把利器,是汉话以及那些文章的进阶版,中原文明浓缩而成的精华。

    能够理解中原诗词之美的人,便会失去最为基本的抵抗力,因为那意味着他已经深入到了中原文明的核心地带,已经没有什么摆脱的可能了。

    …………

    金德曼就处在这种状态的初级阶段,还没有病入膏肓,却已难以挽回。

    她的记忆力很好,对中原的诗词也有涉猎,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牢牢记住,以她的功底和年纪,短时间内消化不来,她还无法体会到那种闲云野鹤般的意境。

    李破本人也是样子货,抄的飞起,却从不深究。

    …………

    此时李破见新罗的小女王喜笑颜开,没了多少紧张,便又问了一些她在洛阳的起居和见闻。

    金德曼捡着好话说了一些,大致上都是外邦之人初来大唐应有的感受,没什么出奇之处。

    此时大唐的人们和后来人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们并没有那么自信,当初北方诸侯纷纷投附突厥就是很好的例证。

    在常年累月与北方草原部族的斗争当中,时强时弱,占据绝对优势的时间段并不多,反而很长一段时间中原王朝都是在向草原帝国称臣纳贡。

    再加上匈奴鲜卑羯氐羌祸乱北方,对中原文明产生了重大的冲击,一度让中原人的自我认知发生了混乱,一直到前隋才有了些拨乱反正的迹象,可惜前隋二世而亡……

    大唐立国之后,上层贵族经历了战乱的洗礼,鲜卑等部族的残余势力遭受重创,民族融合渐近完成,李破执政的态势也促进了回归中原汉家正统的进程。

    换句话说,这个时候的大唐正处于量变产生质变的临界点上,人们的心气将升未升,需要一场重大的对外胜利来进行祭奠和升华。

    突厥,高句丽这样的宿敌就非常合适,至于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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