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冷战,便也不想多说什么,“既然如此,那就劳阿伯走一趟唐府,就说最近省中事多,等俺闲下来,再前去登门拜访。”

    这就是婉拒了,老仆眉头深锁,却也不再相劝,只是应道:“是,那老奴明日里便去回话。”

    说完又犹豫的道:“要不要备一份年礼送过去?”

    褚遂良这下是真的不满意了,瞪了一眼老仆,“俺家与唐氏并无深交,得意时不曾为友朋,落魄时亦不曾得其援手,怎的?如今却要向其厚礼以贿不成?”

    不等老仆说话,他接着淡淡的道了一句,“阿伯年纪也大了,阿爷让你随我回来长安,也就是想着让我能奉养一二,如今还管那许多闲事是我的不对。

    人情往来,怪劳心费力的……以后呢,阿伯还是安心在府中荣养,不需操劳什么,以免阿爷听闻,怪我不懂体恤。”

    “还有,阿爷那边的往来书信也交给旁人吧,我这年纪,做了什么还要事无巨细的报给阿爷知晓,于你于我皆不妥当,你说是不是?”

    老仆默然,知道这是着人烦了,想起当初临行时主人说了那些话,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确实也该好好歇歇了,操那么多的闲心做什么?

    …………

    褚遂良一行人回到槐花巷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北风渐起,天气又冷了几分,冻的褚遂良等人只想快点进门暖和暖和。

    进了巷口,公孙家那边有些响动,随后吱扭一声,大门打了开来,从里面一下涌出来不少人。

    褚遂良一见,连忙挥手带着从人退了出去。

    那边十多个仆从护卫拥着两辆马车行出,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张罗着,又见堵住了别人的路,立即过来赔礼。

    “主人访亲,有何不便之处,还望赎罪则个。”

    还挺有礼貌,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褚遂良下马,笑道:“不怪不怪,敢问主家何人?俺与公孙交情莫逆,许能当面拜会一声?”

    管事愣了愣,接着灯火细细打量了一下褚遂良,见其颇有官势,笑笑道:“俺家主人未至,只是主母在,却是不便相见,还请勿怪。”

    褚遂良点了点头,带着人退到巷口一侧,彻底将路让了出来。

    又等了一会,那边公孙安的妻子李氏才陪着几个妇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行了出来,到了门口互相道别之后,几个妇人上了马车。

    等车驾行出,褚遂良探头瞅了瞅,见李娘子带着家仆殷殷挥手作别。

    褚遂良把马缰绳扔给了从人,迈步上前,拱手笑道:“弟妹请了,方才见那许多人来访,可是俺那贤弟要回来了?若真是如此,到时可要知会俺一声,俺好给贤弟接风洗尘。”

    纯属没话找话,公孙安离开的时候,确实交托他这位好友兼邻居照看一下家里,但说实话,刘娘子深居简出的,家中又没有男丁,褚遂良不好上门,至今也就见过刘娘子几次,还都是刘娘子出去照看她那酒馆碰到的,实在谈不上看顾什么的。

    所以在褚遂良心目中,这位公孙家的新妇有点神秘,李娘子长相普普通通,只是看上去颇有英气,这样一个女子怎就能迷的公孙安神魂颠倒?

    嗯,褚遂良很不理解……

    但李娘子确实和寻常女子不太一样,见是褚遂良,立马像男人一样回了一礼,“原来是大兄在此……”

    说到这里,却是笑了起来,“以前就听夫君说大兄如何如何了得,果是名不虚传,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方才得了消息,说夫君归期已近,等他回来,定让他请大兄饮酒。”

    褚遂良大笑,他可不是什么神机妙算,只是他身在省中,消息比之旁人要灵通几分罢了,高句丽已灭,接下来就是安抚当地百姓,剿除匪患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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