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眼中估计都是错的。

    封德彝在时其实还好,有封德彝压着,以皇帝的为人,即便不喜长孙,也当能给他留点余地。

    而封德彝一去,长孙顺德怕是要坏事啊……

    至于皇帝为何不喜长孙顺德,孙伏伽也在门下任职有些时日了,倒也明白其中缘故。

    长孙顺德为人太过急功近利,连结朋党,安插私人,不遗余力,这样的臣下怕是没有哪个有为的君王会喜欢吧?

    朝中若有权臣势大难制,长孙顺德倒是一把好刀,可长孙顺德明显是奔着权臣的道路狂奔而去,那就两说着了。

    随后,李破招长孙顺德,杜楚客入见。

    两人到来,先是说了几句,聊了聊封德彝的病情,这些都是场面话,大家此时都已确定,即便封德彝病情好转,也不可能再回到任上了。

    区别只在于,是自己上书致仕,还是被动的因病去职,或者干脆就殁了。

    稍稍看了看两人的姿态,李破便道:“侍中之位向称内相,又有人戏称为宫相,可见其重,朕亦非常倚重……

    封伦在时,侍从左右,参赞无有缺失,行止无有瑕疵,内中上下分明,井井有条,可以说是无愧国恩。

    今即病重,不能理事,卿等为内中首要,安抚下属,处理朝事,切勿为此事所扰……”

    说到这里,李破看着眼前的两位门下侍郎,语气变得愈发郑重而严厉,“封卿昨夜发病,朕只是出宫探望一番,便已闹的满城风雨,上上下下议论纷纷。

    这会别说门下之人,朕看就是外朝众人也都得了消息吧?是有人故意如此,想要火中取粟吗?

    你们二人扪心自问,所行所言都还得当?

    这也就是冬日里,朝中比较清静,若是搁在繁忙时节,那还了得?

    朕给你们两日,整理省务,是谁在乱嚼舌头,又是谁在故意散播消息,都尽数拿了,交予大理寺勘问。”

    “哼,你们若是不好办,朕就让大理寺来省中过问,到时棍子打在谁的身上,可不要埋怨。”

    两人早已起身聆训,此时也都是汗透重衣,尤其是长孙顺德,自家之事自家知道,直觉着皇帝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他,不由心中惶惶,心脏跳的尤为欢快。

    本来他还想着过上两日,待消停一阵,就要去各府走动一番,这都是耐着性子,跟幕僚友好们连夜商议之后才拖延下来的。

    不然听说封德彝突然病重的那一刻,窥探侍中之位已久的他,欣喜若狂之下,本该在昨夜就是去奔走才对。

    至于省中关于封德彝病情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那自然就都是他的首尾了,他在门下亲信颇多,昨夜可都知会了一声呢。

    而他本人,一夜未睡,亢奋异常,直到此时,才有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淋的他非常通透,也一下意识到了危险所在。

    这和几个幕僚说的差不多,就是太心急了,没有考虑周详所致。

    尤其是皇帝说要大理寺来办案,那就更是糟糕,要知道大理寺现在可是他那侄儿长孙无忌理事,叔侄两人翻脸之后,早无半点情谊可言,都是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要是长孙无忌抓了门下省的把柄,估计就算此时于他长孙顺德无涉,怕是也要务必把他牵扯在内才甘心。

    恐惧在长孙顺德心中慢慢滋生,让他脸色渐渐白了下来。

    他旁边的杜楚客虽说无辜受殃,也有些惶恐,但要比长孙顺德镇定的多,此时躬身便道:“陛下,此事确是臣等考虑不周,然封公总领门下已久,深孚众望,如今病的又这么急,难免让众人无所适从,以至于乱了手脚……

    臣启陛下明鉴,值此众人心浮气躁之际,莫要兴狱于省中,以至人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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