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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兄长李义堔,两人都有些意兴阑珊。因为三人当中,李义堔最有主见,如今不在身边,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就有点失了主心骨的感觉。
不过灯会还是要参加的,长安每年一次的元夕灯会,是长安人家最期待的盛典,他们这些“外来人”亦是希翼已久。
两人也不着急,从安昌坊出来,往前直行,一直到安上大街,到了这里人流便开始密集了起来,也就能看到花灯了。
两兄弟带着两个仆从在街口探头探脑的左右看了看,李义琰艰难的做出决定,直接向北去皇城。
给出的理由是皇城里面今夜会燃放焰火,早点过去,以免错过了。
李上德则都囔,“今年花灯布置的满城皆是,估计没人能看的全了,可惜可惜。”
转眼他就笑了起来,“大兄临行之际让咱们两个凡事三思,顺势而为,万事莫要强求,那今日咱们就顺应大势,跟着大家走吧。”
李义琰翻了翻眼皮,他和这个弟弟性情上差距太大,若没有李义琛在旁边转圜,几句话他们就得顶起来。
于是李义琰裹了裹衣袖,矜持的嗯了一声,看的李上德嘴角一抽,他最看不惯这位兄长矫情作态的模样,真想像小时候一样踹几脚上去。
不管怎么说,两兄弟难得达成一致,顺着人流一边观看着街边的花灯,一边往皇城方向行去。
虽说今年灯会的规模大了许多,可随着夜色浓深,街上的人流还是渐渐拥堵了起来。
因为人们习惯了去皇城观灯,所以长安三条宽敞的八车道,人头涌涌间,皆是往北而行的身影。
尤其是朱雀大街上面,人们扶老携幼,人声鼎沸,街边的花灯并不能留住人群,可以想见的,今晚皇城中的盛况并不比往年稍减半分。
涌入皇城的人越来越多,情况有点出乎预料,屯卫军马上被调动了起来,纷纷进入皇城值守。
大家不但怕踩踏,以及火灾等突发状况,尤其让人担心的是像去年一样,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像是还在赶往皇城路上的两兄弟就在叨咕。
“今夜灯火阑珊,盛况空前,也不知皇城之中还会不会有人突起为乱……”
“闭嘴,你就不能想点好事?难道没看够热闹?”
“俺也想平平安安的,可那些贼人实在大胆,大兄你在观文殿,听没听说去年元夕那桩命桉结没结,凶手最后捉到没有?”
李义琰被弟弟弄的心烦无比,分外想念身在远方的大哥李义琛。
他一边装作观看花灯,一边敷衍着弟弟,“俺在观文殿任职,命桉是长安令衙的事,怎么会听说那等事?
这个花灯做的别致,还题了小诗,来,咱们过去细细观瞧。”
李上德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跟着兄长凑了过去,看完之后却是摇头,“跟青玉桉差的太远,可惜了这盏花灯……”
旁边有人轻笑了一声,“江右才子郝处俊的诗才还是有的,可拿来跟青玉桉相比……待人何其不公啊。”
声音带着些南音,软软的,细细的,没见到人就挠着人心肝。
李义琛立即转头望去,差点扭了自己脖子,却见几人已经来到他们身边,也正在观看花灯上的诗句。
她们都穿着男装,身边有仆从跟随,灯火之下,若隐若现的,李义琰好像只瞧见几许白皙的颈子。
李上德在旁边转头瞧了瞧,却是立即乐呵呵的上前见礼,把李义琰吓了一跳,心说你个浪荡子,怎能就这么上去相见,胆子很大嘛,可别唐突了佳人。
只是李上德并非色胆包天之人,来人他是认得的。
“上德见过李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