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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不是会扰了老天爷清静,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就是春秋两祭固定了下来,祭祀的礼节其实和汉时也没变化多少,流程上也差不多,显然人们是越来越不用心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从胡人入主中原,各部自有其神灵参拜,汉时的礼节风俗也就被丢掉了许多,所以人们才有胡风南渐之说。
李破点着头,“卿在外已久,不知规制也是难免,有太常寺和礼部呢,门下的事不算太多……
要朕说啊,卿要时常去太常寺那边学学,朝礼现在变得很快,就拿咱们身上穿的这些来说,几乎是隔两年就一个式样,不说是卿,就算是朕也时常受他们摆布。
前些时宇文儒童过来见朕,朕跟他说上朝的朝服太过笨重,想让他们改改,以便大家上朝的时候身上都能轻便一些。
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朝服务求庄重,一针一线,甚至于每一处花纹都是他们的心血所在,想求个轻便的话怕是不成。
说的朕也是无言以对,总不能跟他说弄的和常服差不多就成吧?那他岂不更有话说了?”
范文进笑了起来,“陛下想求个便利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也就是陛下不愿让臣下们难做,这才开不了口罢了。
换了别人,怕是宇文卿正就不敢如此说话。
看来宇文卿正也是个妙人,得空臣就去请教一番,以免君前失仪,让御史们参劾了。”
这个马屁拍的就有点水平了,李破笑着点头爽快的收下。
又跟范文进说了几句,宦官的声音响起,“吴王归朝,特此觐见陛下。”
杜伏威终于到了……
李破笑着跟范文进道:“卿是在这里陪着还是……”
这时范文进哪里肯走?一旦走了,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侍中畏首畏尾,不堪重用,所以他立即躬身退到一旁答道:“早闻吴王殿下乃世之英杰,今日得以见其真容,臣之幸也。”
李破哈哈一笑,“那就陪朕一起见一见吧。”
回到座位坐好,李破沉声道:“宣。”
宦官立即传声道:“宣吴王入殿。”
杜伏威顶盔挂甲,迈着沉重的脚步大步行入殿中,也不怎么打量,只迎着李破的目光露出满脸的笑容,重重的锤击着胸膛躬身道:“见过陛下,俺回来了,万幸没让陛下失望,不然俺定是没脸来见陛下的。”
范文进立在一侧,打量着这位闻名已久的吴王殿下,听他底气十足的道了这么两句,眨巴了几下眼睛,心说还真是个粗人?
隋末豪杰一大半都是草莽中人,倒也不算稀奇,只是这话语当中透出来的亲热,实在让范文进有点傻眼。
天下人现如今都知道吴王杜伏威的来历,范文进想像当中即便吴王见驾的时候不用太过谨小慎微,也当晓得自己身份,哪里能想到其人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
一如那些皇帝心腹,说话是真不见外,这可太奇怪了。
吴王还是老样子,粗鲁中带着些精明,和程大胡子等人挺像的,只不过到底当过诸侯的人,说话做事都比浑身心眼的程大胡子大气许多。
当年的山东,河北军事集团早已烟消云散,山东人,河北人却没有绝根,只要能给予他们机会的话,其实一样不比关西人差。
李破也不装腔作态,起身走了下来,把住杜伏威的胳膊笑道:“卿可是受累了,不过看着可是不错。
战有数载,开疆拓土,血染征袍,古之如我吴王者,稀也。”
杜伏威被夸的眉开眼笑,又狠狠的锤了捶胸膛,“还不是陛下信俺重俺,不然哪能立得功劳?
俺这一去就是几年,再见陛下……陛下可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