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俺觉着并无多大差别,优中选优,能者在前,其他人才不能及,奈何?”

    这话许圉师是十分同意的,点头附和道:“朝廷选才,务求公平,三年前和三年之后,皆是如此,诸位皆是一时之选,早来晚来又有何干?”

    于是大家心有戚戚焉的点着头,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说了无数遍,却总还有人羡慕于三年前如何如何,其实就是对自己信心不足的表现。

    不过倒也算情有可原。

    当初科举草创,没人愿意过来参考,竞争自然不比现在那么激烈,尤其是一些科目报考的人就三四位,那样的好事今年肯定是见不到了。

    像许圉师这种心胸豁达的人,看到的则是他们还是赶上了好时候,朝廷对士子们优待颇多,考试的流程也比三年前正规。

    今科上榜的进士们,过后就可以挺起胸膛来做官,第一科的那些人虽然得了些便宜,却更容易被人攻讦。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总是有好有坏,凡事往好处想,起码不亏待了自己,总见不得别人得了好处的人,在仕途上怕是走不太远。

    …………

    许圉师和人谈谈说说,这里有两位和他是考的一科,三个人说了几句,嘴里都在吐槽今科的难度,许圉师也不知道其他两人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他是没有说真话……

    有难度没错,可对于许圉师来说,越有难度的题目,才更考验各人的功底和才能,他是不怕的,就是觉得这四天的时间过于难熬了些。

    满脑子都是文章,落在笔端却还是要三思落笔,和他自家书房之中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然后再涂涂改改完全是两码事,这是一锤子买卖,容不得出错。

    想来其他人也是如此,至于大家写了怎样的文章,三个人都是避而不谈,倒不是觉得新交的朋友靠不住,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指摘文章好坏罢了。

    这毕竟不是什么文会……他们回到住所,估计也都会把文章默出来,然后……让长辈点评一番。

    就和后来高考估分的环节差不多,能不能考得上,不用等到放榜就能大致上做到心中有数。

    说话间有人挤了过来,许圉师不用转头,就闻到了侄儿身上那股熟悉的馊味。

    郝处俊看着有些紧张,和他平常那大大咧咧的性情不合。

    “怎么了,考的不好?”许圉师皱眉问道,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两叔侄都是江右才子,名声在士子中已经打了出去,许圉师长于经论,郝处俊善于用典,两个人因为所考科目的关系,一直还在研习律法,政论,史册等等。

    至于诗词,文章,那必然都是出彩之极,文会之上想要快速扬名,靠的就是急才,诗词是首选,文章次之,引经据典的辩论,那是正餐,饭后甜点那还是诗词,说不定还要加入些当前的政治话题。

    一关关的过去,有没有才学就能看的真真亮亮,做不得半点虚假。

    像李破那样的神经刀,你到文会上走一圈,准定是盔歪甲斜的出来,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郝处俊昂头,油腻的头发飘荡开来,“文章之事于我易尔,此番必定上榜,不然无颜见家乡父老矣。”

    众人知他性情,都乐呵了起来,有人还打趣道:“贤弟若是失手,家乡父老还是要见的,只是怕是无颜再见吾等啊。”

    许圉师苦笑,惯常的开始给侄儿擦屁股,对着其他几人连连拱手,“莫要听他胡言乱语,改日俺来做东,四天下来,腰酸腿软,看各位仁兄也是如此,咱们回去好好歇歇,等缓过精神再聚上一聚如何?”

    几个人笑着点头,心说还是许三郎会说话,谦谦君子不外如是,安陆许氏的家风果然名不虚传。

    …………

    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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