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说了几句。

    陈氏错愕了一下,却是立即起身,两个年轻人见状,不知发生了什么,不敢怠慢之下也站起身来。

    陈氏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按了按手笑道:“你们不用如此,都是自家人,且在这里安心饮酒……

    去把二郎叫来陪着,不要慢待了客人……”

    陈氏急匆匆的走了,叔侄两个恭送了一下便面面相觑,郝处俊感受不太好,年轻人总是需要更多的尊重。

    许圉师则无所谓,他很能替别人着想,一看就知道是有事发生,不然不会如此失礼。

    等陈氏离开,他便拉着侄儿再次入席,饮酒吃菜,一如方才。

    不一会,一个年轻人便走了进来,跟两人施礼,这是李靖的孙儿,今年十七,已经入读长安书院三年了,也就是说,他是长安书院的第一批生员中的一个。

    按照辈分来论,他是和郝处俊一辈的人物,只是大家年龄相近,李二郎看上去也很豁达,跟叔侄两人见礼的时候便唤两人哥哥,说是各论各的。

    许圉师两人见状也很欢喜,同龄人在一起说话,又都是读书之人,话题就很好找,也没有方才面对陈氏那样的拘束了。

    李二郎是李氏这一代重点培养对象,接人待物比他的父亲强的多。

    作为此间主人,他没有去主位就坐,而是和许圉师叔侄两人对坐相陪,谈笑间也无任何倨傲,让叔侄二人很有好感。

    李二郎礼仪周全,先就替祖母道歉,也没向两人隐瞒什么,只是告诉他们自己的姑父上门来探望祖母了。

    郝处俊还在琢磨着李二郎口中的姑父是哪个,许圉师却已明白了过来,这是……皇帝来了?

    李靖有三个亲生女儿,还有其他一些亲戚,能让李二郎唤上一声姑父人不在少数,只是能让陈氏这么匆匆前去相见的,却只会有一位。

    这也太巧了吧?能和皇帝同处一宅……许圉师不由有了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这时郝处俊也琢磨过味来了,大惊道:“陛下亲至……”

    话说了一半,却立即打住,张口结舌间,面色变幻不定的样子看在其他两人眼中,不由都笑了起来,弄的郝处俊脸红不已。

    许圉师无奈的瞪了侄儿一眼,这个侄儿什么都好,就是心性不够沉稳练达,有时候直率的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李二郎别看比他们都小,可在长安书院那种地方学习了三年,又见多了达官显贵,人情世故上是没的说。

    此时笑着转圜道:“陛下时常来府上做客,和祖母亲近的很,这不是什么秘闻,长安人家大多都听说过。

    两位哥哥远道而来,咱们是头一次相见,小弟先敬两位哥哥一杯……”

    三个年轻人相互敬了几杯,很快就找到了文会的感觉。

    …………

    “今年的主考官是礼部侍郎刘自吧?”

    李二郎问了一句。

    许圉师笑着点头,“就是刘侍郎,副考为吏部考功郎中张放,好像还有侍御史高士廉。”

    李二郎笑笑举杯,“这么说来,两位哥哥高中有望啊,小弟在这里先就恭喜两位哥哥了。”

    许圉师和郝处俊也笑了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自然懂得,刘自是江陵人,乡党啊,说起来自然是要照顾一下家乡来的士子的。

    只是照顾到什么样的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刘自官声是很不错的,会不会在阅卷的时候有所偏向谁也不晓得,以己度人,如果他们叔侄两个主持科考。

    对家乡人自然会感到几许亲切,在同等条件之下,拉老乡一把他们都会觉得没什么,只要别存了私心,影响了大考的公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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