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夜已深沉,女人眉目流转之间好像也带上了几许春色,那白花花露出半边的饱满胸脯,越发刺眼了起来。
李破不是道德君子,借着酒劲碰触了几下,软绵绵的让人直想上手大肆扭捏,心中不由大乐。
李二郎啊李二郎,当初在马邑你趾高气扬的看了我不少笑话,在龙门你还背信弃义的偷袭于我,现在怎么样?妻妹却在陪我饮酒耍乐……
好吧,邪念总是在人们心中徘回不去,这怨不得魔鬼,只因为人性如此罢了,如果不是长孙无咎有着这层光环,也不会让李破失态至此。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李破到底没有曹孟德那么狼性,爱好上也没曹阿瞒那么特殊。
酒喝的差不多了,李破便摆手道:“天色已晚,你且去吧……”
说到这里,看着一脸讶然,显然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手的长孙无咎,李破续道:“你此番前来见朕,长孙辅机晓得吗?跟朕说实话,朕不罪于你。”
在那渐转冰冷的目光注视之下,长孙无咎如同醍醐灌顶,背后一片冰凉,之前还存在心里的那点小纠结,此时此刻根本不值一提。
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自己的对答也许会决定兄长的命运。
长孙无咎不敢犹豫,顿时重又拜伏于塌上,“妾身前几日去寻过兄长说话,他多有推脱,妾身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来求三娘引于陛下身前。
若兄长念及养育之恩,全力搭救于舅父,妾身断不敢行此下策,还请陛下明鉴。”
李破点了点头,想来应该就是如此了,长孙无忌在太极殿上哭了一鼻子,接着又要妹妹前来说项,实属多此一举。
而且长孙无忌那人热衷名利权势,应该不会为了搭救舅父下这么大的力气,献妹求荣倒还能说的过去。
“行了,朕便信你所言为真,朝中之事千头万绪,不是你能掺和的了的,若非三娘相求,高士廉定然难逃一死,要谢的话,便少给她添点麻烦。
尤其是你那兄长,心思机敏,颇有干才,只是风骨之上不如人意,却也瑕不掩瑜,将来可期。
你一妇人,在他庇护之下足可安度一生,何必再节外生枝?你好自为之吧……”
…………
长孙无咎倒退着出了屋门,她是真不敢再留下了,皇帝的反复无常十分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即便是李渊父子与之相较,也要逊色许多。
当然了,这都是她的感觉而已,她是李氏的媳妇,离的近也就没了神秘感,李破对于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又是皇帝,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李秀宁就很了解李破,看着长孙无咎离开,笑着跟李破说道:“我这个嫂嫂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想要让她跟着自己的兄长去享福,那是看低了她。
经此一事,怕是再也难忍寂寞了。”
李破嘎嘎一笑,他向来认为,有的事要做的话就要做绝,而另外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却可以给人留下反悔的机会,以表现自己温情的一面。
李三娘很是聪慧,明显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大笑声中,一把将李秀宁拉入怀中,这下可不用再忍耐了。
再忍下去,他不成了那头上绑着布条,耍刀弄棍,一身绿油油的龟儿了?
…………
第二天一早,李破神清气爽的离开了楚国夫人府。
刚刚回到太极殿,范文进已经候在了那里。
东海传报,征朝大都督李靖和右骁卫大将军陈圆率军回师了。
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了许多,东海大军刚刚撤回来三分之一,按照如今朝廷商议的策略,明年还要攻打辽东,这需要增兵半岛,差不多需要两三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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