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结交,守望相助,听上去很美好,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也颇有益处,可话说回来了,这也意味着一些事你必须参与,根本不以你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同党的敌人,基本上就是你的敌人,同党想要做什么,你可以制止,但却还是要掂量同党的利益。
最后闹来闹去,肯定就是各种利益输送,党同伐异的戏码纷纷上演。
比如说跟他交从紧密的礼部侍郎杜淹,根本没同他商量就做下的事情,作为门下侍郎的他还就得给人家擦屁股。
…………
多事之秋啊,长孙顺德暗叹了一声。
自从去年争夺侍中之位失败,做事就越来越是不顺,他知道这是为什么,门下侍郎这样的职位,若无皇帝信重是不成的。
比如封德彝在时,就常陪皇帝饮酒说话,为的就是要取得皇帝的信任……
所以说以他现在的处境,有人已经劝他不如谋一任外任,他倒是有些心动,可一直还是放不下自己在京师多年经营下来的局面。
他年纪大了,一旦离京,还能不能回来?多年辛苦岂不付之流水?
长孙顺德心烦意乱,暗道当初真不应该乖乖交出兵权,不然……哼哼……
当然了,那会大势已去之下,他和其他一些人倒是想握住兵权将印呢,那也得人家答应才成啊。
…………
「来人,叫吕给事来见我。」
长孙顺德吩咐了一声,给事中吕宗业是他的心腹之人,他想问问清查卷宗的事情到了什么地步。
孙伏伽翻起了陈年旧账,他倒也不惧什么,可一些事情吕宗业却是经手之人,要时刻叫来说说话,别先自己乱了阵脚。
长安书院的事情越闹越大,来他面前求情的人多的很。
长孙顺德思忖着,这事应该查不到他门下侍郎头上,底下的人做了些什么,他大致听说过一些,当时也没在意。
还觉着他们很有远见,从长安书院入手,将来许就能有另外一番景象。
皇帝要培养人才,科举也是大势所趋,那么在他和杜淹等人看来,谁将来能够把持住科举官,也许就能权势大增……
想想奔走于门下的人才如过江之卿,多美妙的场景?唯一有点可惜的是,那只是长远之计,现下则用不上。
那会他琢磨的是,在地方的郡县职位上安插些人,大唐与各处通商,有了这些地方官员,大家好多些财力物力。
说实话,经历过隋末战乱洗礼的他,有这种想法真的是一点也不奇怪。
之所以把马周的上书留置了几日,就是感觉此中提及的事情有点碍眼,有心直接驳回去,可马周不算什么,其人的上书却是吴王李伏威直呈门下。
你要是没有扎实的理由便敢于直接驳回,人家便能入宫见驾,殿上跟你辩上一辩,以吴王现在的声势,他长孙顺德哪里能够压得住?
拖上这几日已是极限,趁着这点工夫,他吩咐人断掉首尾也就是了,当时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
戴胄和王珪率人直接入驻了书院,把盖文达兄弟当即就给拿下了,情势是非常之不妙,再想从中做文章,怕是要引火烧身。
此时皇帝召三位宰相入宫,是不是为的就是此事呢?若是这样还好,把那么多的文人入罪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
最后很有可能会和科举案一样,不了了之。
思量之间,派出去叫人的人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向他禀报,「侍郎,吕给事让孙大夫叫过去回话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长孙顺德一听,心里火气就蹭蹭的往上窜,心里暗骂了一声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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