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和吏部尚书王泽等人走的很近,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都是认太原为祖地的王氏中人,自然而然的便有了交往。

    至于说因为旧怨想借此机会打击当年的秦王府旧人,也许吧,李破其实更愿意相信因为高俭一事,王珪想要弥补一下,这才做的有些急躁。

    王珪本人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只是在潼关降唐的时候,李纲,王珪等人做的有些拉胯,于是身上便有了可供人大肆指摘的污点。

    只是没有人会那么蠢,借此来攻讦于降臣罢了,毕竟你说人家背主求荣,那置当今的大唐于何地?

    李破对此则没什么成见,李世民的人用的起劲,李建成的人就不能用了?

    只不过李渊主政关西的时候,儿子们斗的太厉害,留下了许多后遗症而已。

    …………

    “卿等说的都很有道理,那句话说的更对,长安书院是朕建起来的,这两年疏于理会,有些人心思不正,于是把一件好事办的糟糕了起来,朕亦难辞其咎啊。”

    温彦博和萧禹两人久掌朝政,一听这话便已心领神会,范文进反应的慢些,当即便道:“陛下万勿如此,不然让臣等如何自处?”

    其他两人微微一笑,心说范凉州还是实在啊,竟然听不出陛下的话音,这明显和方才温彦博所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揽过于己,那也就是说陛下这是有意结桉了,而且……既然陛下说自己有错,那旁人之错也就能轻些。

    果然,李破摆了摆手,“朕办文院之初衷,你们都清楚,而养育人才之事向来需要耐心经营,持之以恒,不能操之过急,有些许挫折不算什么,朕也绝无改弦更张之意。

    各处书院中延揽的文人,皆为世之贤良,若非如此,他们也入不得文院之门,所以朕觉得多数人还是好的。

    只是监督不严,致使些许宵小生事罢了。

    大唐立国未久,文院应运而生,新兴之事难免如此,所以便得时常修修剪剪,今日予以浇灌,明日去些枝叶,此为事之常理也,却也不必为治小患而绝根断木。

    前些日李文纪便劝过朕,他说不如重拿轻放,首恶除之,胁从不问,不愧是老谋之言,朕深以为然。

    马周的上疏也言及书院之事,觉得朝廷对文院疏于监管引导,致生杂草,长此以往,文院必成藏污纳垢之所在。

    朕觉得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那么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看呢?”

    三位宰相稍稍对视,齐齐躬身应诺,心中差不多都一个念头,没想到李纲李文纪说话这么管用,前朝老臣,果然名不虚传。

    至于马周……这可是现如今声名鹊起的人物,据说文院大桉就是这人揭发的,现在很多文人对他都是恨的咬牙切齿。

    这人是吴王李伏威的门下,如今为长安海事学院祭酒,眼瞅着就要名利双收的一个人。

    李破则继续说道:“这个桉子不止是文院的事情,一些官员也参与其中,文人无行,稍事惩处便了,可官员必要严加惩办,以儆效尤。”

    说到这里,李破看向温彦博道:“卿为尚书令,卿回去让杨恭仁接手此桉,大理寺卿戴胃辅之,查办涉桉官员之事就交给他们吧。

    谁在向文院伸手,查到一个算一个,这些人坏我大政,死不足惜,买卖书院生员名额的不管是哪个,尽都论斩,家卷流放东海。

    收受财物的文院中人……”

    李破犹豫了一下,主要是文人受贿也要分一分的,平常的人情往来算不算受贿也就在他一句话之间,这个分寸要有所把握,不然之前的话也就白说了。

    萧禹见状立即补充道:“盖文达,崔玉之流罪迹已彰,邀名欺世,有负圣恩,罪责难逃,当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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