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儿,你再走神,之后办事不利,我要你的脑袋。”
盗墓贼终于被吓的聚精会神了,带着一个贼字,胆子就是小。
这一天,李破过的充实而又忙碌,将一间藏风聚气的宅邸,改的乱七八糟,但是呢,也不能说有多离谱。
他这些宅地规划,都是仿照当年马邑城的郡丞府来改的,宗学什么的,则显示出了他对知识的尊重,而宗学一旦建起来,那云内李氏的宗祠也就不远了,在旁人看来,将主这是真将云内当家了。
云内李氏一说,也就差不多算是名副其实了,之后呢,不用他怎么开枝散叶,只要宗祠一立,云内立马就能多出个不起眼的小家族来,以他如今的身份,用云内大阀来称呼,也不算错,将来嘛,那就要看他的子孙们给不给力了。
而恒安镇也在这个冬天里,悄然间发生着一系列的变化。
外间的纷扰,其实在大业十二年的冬天,并不能对地处偏远的恒安镇产生多少影响。
比如说,在冬初的时候,斥候来报。
有几支队伍打算越过长城去北边儿,是不是要将他们拦下来?
这个时节还要出塞北去,那根本就不用问了,肯定各个都是身怀使命,通敌叛国在这年头的北地,好像已经变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而且,和之前不太一样的是,这次估计都是大人物们派出去的人呢,至于是马邑城,还是雁门,楼烦,或者干脆的晋阳那边派的人,就只有拦下人来才能知道了。
李破第一个反应其实是让这些人都消失在长城沿线,但后来想了想,逃上一个两个,那就是恒安镇的麻烦了。
再者说了,这些人北去,估计也不是为了引突厥人入塞,而是要得到突厥人的帮助,甚至还能定下诸如互不侵扰之类的协议,这对云内而言,其实是好事。
于是,到了八月末尾,恒安镇派出去的斥候,就都被李破招了回来,让他们折腾去吧,结果怎么样,明年就能看的出来。
北风呼啸间,北地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却迟迟未曾降下。
云内迎来了一场盛事,恒安镇将李破要为之前战死的众多将士设祭招魂,云内城中,立即便是白幡处处。
这样的一场祭奠,终于也让云内上下多少明白了,云内自此不再是大隋治下之地了,一军主将,擅自设礼祭奠阵亡将士,自立之心昭然若揭。
然而对于此时的云内人们来说,却已经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场接一场的战事,皇帝都被围在了雁门,大家也差点饿了肚皮,而朝廷呢,却没管过云内人的死活,那何必还要尊奉什么朝廷呢?
恒安镇军,才是自家人嘛。
所以,这场祭奠对于云内上下而言,也就成了一场盛事。
到了这一天,一队队的恒安镇军卒走出军营,排着整齐的队列,来到城东墓园处,祭台早已搭好。
一连串的程序走过,恒安镇将李破终于登上高台,亲自拜祭死难将士的时候,一声军令,祭台之下,黑压压再无一人站立,全军军官将士,以及云内的官吏们,尽都拜伏于地。
在祭台上临风而立的李破,望着台下的人群,再抬眼四周,他的心脏在蓬勃的跳动,权势感油然而生,这无疑是他第一次真正用心品尝权力的甘美滋味儿,那种迷醉感,相信世间并没有多少人能体会的到。
恍惚间,他眼前好像出现了当年隋帝杨广在征伐辽东之初,祭天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也在高台之下,却只是百万军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
几年过去,他现在却也能手握千万人生死了,可惜,这祭台不够高,根本摸不到天空,底下拜伏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