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你家里若没有一间藏书的地方,里面没有几本古籍善本,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此时书房中已有五人在等候,间柴绍进来,纷纷起身见礼。
柴绍拱手还礼,径自来到主座坐下。
沉吟半晌,才开口道:“请几位先生来,是……我在宫中当值,听人说有人密告唐公在太原招募亡命,结交匪类,心怀叵测,拥兵自重事,心下不由忧虑万端……前路茫茫,不知所归,还请几位先生谋之。”
几个佐参心里顿时一惊,室内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柴绍是唐国公李渊的女婿,一旦罪名坐实,必受株连。
别看现在天下乱成这个模样了,可这里是长安,大隋的腹心所在,还容不得乱臣贼子逍遥。
半晌,左首一人,才幽幽问道:“柴郎可知是谁首发?”
柴绍苦笑一声,微微摇头,“风声已经传到了鹰扬卫府,是谁告发,还有何要紧?”
室内又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又有人道:“代王殿下,可有异样?”
柴绍再次摇头,耐心的道着:“如今代王只想着如何才能登基为帝,前些时还问我,想招唐公回京呢,可如今京师……又哪里有代王说话的余地?”
左首的虞先生再次开口道:“柴郎勿扰,不能自乱阵脚,否则留人话柄,也就难以收拾了,为今之计,应对之策……有三,一来,先探一探卫府动静,要知道,如今长安军政二事,皆出卫公府中,那里稍有异动,咱们再做打算不迟。”
“再有,柴郎可联络友好,请稳重之人前去卫公面前为唐公美言一二,唉,就算略尽人事吧。”
“三来,柴郎到也不用太过忧心,如今长安政令,不出京师已有多时了,只要出了京师,也就天高海阔,再者说,卫公年老体衰,又能撑得到几时?”
柴绍心情略松,要知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心烦意乱,一会儿恐惧,一会儿振奋,一会担忧,以一会却又心存侥幸。
岳丈如何如何,又有着怎样的志向,他还真不太清楚,他最怕的其实就是,唐国公对大隋忠心耿耿,后面却有小人陷害,那样的局面,才是最为糟糕透顶的,也是最冤枉的。
心存侥幸之处在于,唐国公领兵在外,他觉着就算有人诬告,也没人会轻举妄动才对。
反正,回到府中之时,他满脑子浆糊,思虑也不太清晰。
经虞先生这么一分析,他才渐渐安心了下来。
此时颔首而笑,“先生说的是,到是我有些过虑了。”
此时,四人当中最为年轻的一个,当头给他泼了冷水。
“郎君还是小心为上啊,近日我也在外面听闻了一些谣传,有人说马邑郡丞李靖戴罪入京,躲在府中与有人饮酒时言曰,唐公有大志,他不愿从之,所以被逼辞官云云,也不知是真是假,也就没跟郎君说。”
“但……空穴来风,必有因有,依在下之间,郎君还是早作打算才好。”
话音未落,立即便有人附和道:“说的是呀,卫公……可畏啊,玄感乱起,卫公率军与之死战,被围之时,犹自痛骂玄感乱臣贼子,誓死不降,玄感乱后,京师牵连甚众,皆成卫公刀下之鬼……而今朝臣惧之,如惧鬼魅……唐公领兵于外,为人所忌者多。”
“一旦卫公听信谗言,唐公子嗣,凡留京师者,皆难保全矣。”
说到这里,众人也是默然,柴绍心里更是寒意大起,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卫文升这样的人,最是让人惧怕,一旦凶起来,比皇帝都要狠上三分呢。
其实,商议一番的结果,还是先留下来,做好出逃的准备,然后静观其变,当然,还要去信给唐国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