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要明白。”

    李破顿住,伸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冷茶,润了润喉咙,接着道:“再有一事,也是当务之急,各郡的粮价现在如何了?”

    这一问,又在点子上,三个刚刚算是加官进爵的太守,都感觉有些难受了,甚至于陈孝意和温彦博两人,对这位年轻的代州行军总管都有了刮目相看的情绪。

    一个人有多大的野心,多大的眼界,多大的才能,在层次分明的对话中,最容易看出来。

    李破已经完全进入角色,看向几个沉默不语的目光,渐渐变得严厉了起来,当然,按照他的习惯而言,说明他不算太生气。

    这次是苏亶叹息一声打破了沉默,“楼烦粮价还是高……可下官不敢将粮价真的平下来啊……”

    其他两个太守都暗自点头,心有戚戚焉。

    李破闻听却是愣了愣,随即恍然,当时就砸了咂嘴,这种奇怪的事情,其实一点也不难以理解。

    想想当初和现在的云内,其实就知道,人们对粮食的短缺已经有了恐慌性的心理,一旦官府将粮价平下来。

    这年头,谁不想多囤些粮食?最终结果可能就是,你卖多少,百姓就能买多少,倾家荡产都愿意。

    太平时,铜钱也许很贵重,可到了这年节,最没用的也是它,一般等价物,就是这么没道理。

    所以说,他这话问的其实就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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