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晕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他还在想,吾命休矣……

    当窦静悠悠醒转的时候,首先草木的芬芳便飘入了他的鼻端,头疼欲裂的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才扭头四顾。

    他脑袋中自然是一片浆糊,思维还停留在那生死一瞬之间,没纳过闷儿来呢。

    “窦长史醒了……”有人在喊着,听在窦静耳朵里却忽远忽近的有些不真实。

    直过了半晌,他被人七手八脚的扶起来,灌了一碗水,窦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脑袋被重击了一下,到了这会儿,这位并州总管府长史难受的恨不能再昏过去了事。

    后脑肿起了一个大包,晕眩感时刻在伴随着他,还时不时的要干呕几声,这显然是轻微脑震荡的症状。

    身上有些擦伤,都不算重。

    这里已是野外,林木稀疏,是在一片树林里面,不远处不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听着林子里面鸟雀虫儿的鸣叫,窦静终于安心了下来,这是出了雁门了。

    再看周围散落在林间的兵士,显然少了很多,这些人身上几乎各个带伤,横七竖八的裹着布条,却还是有血迹殷出。

    那个大汉很快出现在他面前,肩膀上也受了伤,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了。

    见了窦静,大汉躬身敲击胸膛,笑道,“万幸万幸,没伤着了窦长史,不然的话,咱们回去可不好交代。”

    听了这话,早有预感的窦静终于算是安心了,可他看了看大汉,又低头瞧了瞧狼狈的自己,不由苦笑道:“幸与不幸,谁又说的准呢?敢问将军如何称呼?又为何将窦某绑来此处?这里又是……”

    他这人确实性情比较顽固,到了这会儿,还不忘讥讽人家一句呢。

    大汉好像没听出来,只是道着,“好叫长史得知,末将乃雁门兵曹参军陈克己,雁门太守陈郡尊便是末将叔伯。”

    “叔父命我率人送长史回去晋阳,因事情紧急,得罪之处,还望长史莫要怪罪……”

    雁门太守陈孝意?

    窦静当时脑袋就又有点晕眩了,干呕了几声。

    陈克己立即上前,给他捶着后背,殷勤之处,一览无余。

    半晌,窦静才又喘息着问,“陈太守这是……何意?为何要送我出雁门?雁门城中可是出了变故?”

    虽然身上很难受,可窦静的心里却已经猫爪一样痒了起来,雁门若是真的乱了,那……

    陈克己之后说的话,简直让窦静如闻纶音。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叔伯说……李定安那贼子交通突厥,不但受了突厥人的礼物,还想娶突厥伽蓝公主为妻,叔伯不欲从其为乱,严词拒之,那贼子就想杀我叔伯。”

    “可咱们在雁门经营了有几年了,怎会让他得逞?叔伯已经起兵,要围杀那贼子于雁门城中,末将本待助叔伯杀贼,可叔伯让我定要先送长史出城回去晋阳,将此事告知于并州总管齐王殿下。”

    “李贼党羽众多,马邑众人,楼烦苏亶,步群等,皆乃其心腹,叔伯想让齐王殿下尽快出兵,不然的话,叔伯独力难支之下,雁门也不知能不能守得住……”

    这个惊喜真可谓是突如其来,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雁门乱象是窦静亲眼所见,当时他就信了八九分。

    他确实比较能沉得住气,此时也没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心里还存着一丝疑虑,接着便问,“怎么会?李定安几次据突厥于马邑,深为突厥所恨,如今又如何会奉突厥号令行事?”

    陈克己直接摇头,“这我可不清楚……”

    接着,他就作色道:“难道窦长史信不过咱们?这么多人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少年了,今日死了一多半儿,只为长史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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