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成了死仇。

    没有受到来自潼关方向攻击的李密,和王世充大战一场,瓦岗军其势渐弱不假,却还是大败王世充,再次进围洛阳。

    这一次,李密近起三军,围攻东都,势要砍下王世充的脑袋再说。

    在两淮,萧铣开始谋攻蜀地,没有了李靖的唐军,被萧铣水军打的节节败退,勉强守住了夔州要害,正在向李渊不断求援之中。

    而在河北,窦建德势力大张,可攻河间郡城,却屡屡受挫于河间郡守王琮所率守军。

    这个时候,后面却又有宇文家的两个败家子带兵占据了魏县,像要在河北和山东寻一处立足之地。

    这可是一只非常肥硕的过街老鼠,随着皇帝杨广到江都的文武大臣,都被这两兄弟裹挟到了河北。

    这对于窦建德来说,既是威胁,却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接连战败的宇文兄弟,其实和流寇也没什么分别了,这个时候,他们竟然还派遣使者,不断去东都,甚至是长安讨要官职,想要一个正式的册封。

    这两个没头苍蝇般的兄弟,是注定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如果说隋末战乱有谁是大家公敌的话,非这两兄弟莫属,谁要是接纳了他们的投靠,那都属于脑子缺根弦儿。

    打不下河间,窦建德很懊恼,粮草的问题,还在持续的困扰着这位从满地尸骸中脱颖而出的山东豪杰。

    实际上,打成了一地烂摊子的山东河北河南这些地方的英雄豪杰们,渐渐已经开始沦为其他人的猎物了。

    尤其是窦建德,涿郡的粮草人口被代州李破一扫而空,让窦建德部一下失去了目标,向北攻略幽州的欲望在持续的减弱。

    到了大业十四年这个时节,窦建德不得不把目光转向了河南,他想要东都的粮草。

    天下大势,到了此时,其实已经开始面目全非了,只是隐约中,还在依照惯性展露一些熟悉的细节罢了。

    到了此时此刻,即便来上一位后来的历史研究者,估计也得目瞪口呆,不知何去何从才对。

    本应该就此战败的李密,正在打的王世充抱头鼠窜。

    本应该岌岌可危的萧铣,却还在活蹦乱跳,不但在给李唐找麻烦,而且大有一举攻入蜀中之像。

    杜伏威也没事人一样在两淮东部经营着自家地盘,丝毫也没有向李唐低头俯首的迹象。

    晋地的大反王刘武周直接没了踪影。

    窦建德也失去了经营山东河北的心思,如果不是宇文化及占据了魏县,说不定他就率军一头扎进河南战场去了呢。

    而最为关键的是,本应该越来越强盛的突厥,在这会儿也陷入了一种比较奇怪的状态。

    不是琢磨着在大隋的尸体上狠狠咬上几口,而是关起门儿来先要内讧一场了。

    更为可怕的是,竟然还有外敌窥伺在侧。

    历史在迅速的脱离原定的轨迹,已经在影响着天下各个诸侯。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李破,还在努力的煽动着越来越强壮的翅膀,这次,他却是打算将强盛的突厥掀翻在地了。

    大业十四年七月初,代州行军总管李破率骑军两万五千余众,北上云中。

    铁蹄踏起漫天烟尘,旌旗招展,刀枪映日,大军如决堤的洪水般,漫过马邑的原野,蜂拥北去。

    ………………………………

    与此同时,长安终于接到了晋阳失守的消息。

    素来以宽容仁和著称的李渊,撕碎了李元吉送来的邸报,一脚踹翻了沉重的龙案,咆哮声回荡在太极殿上。

    在他的严令之下,窦诞等人的请罪文书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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