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和他姜宝谊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

    回去之后,定要重领大军前来,一雪前耻……

    姜宝谊不知多少遍的想着,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先往南走,找见援军再说。

    他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贼军是否在攻下介休之后,顺势南下了,当然了,这会儿看情形是不太像,要不然上党地界不会如此安静。

    他和何稠差不多,都没想着在上党露了行迹,上党自古民风彪悍,不服管的人多了,他信不过这里的守臣。

    而他也自认为身负使命,要将三万大军覆没这样至关重要的消息带回去,莫要让援军中了贼人奸计。

    这些大事跟张满说不清楚,他只能无奈的再次劝着,“大郎若能将我送到临汾,我必有厚报,山中日子过的艰难,将你家妻儿老小接过来,到时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将来跟在我身边,我定保你家世代荣华富贵……”

    张满大口嚼着肉干,还往姜宝谊手里塞着,嘟嘟囔囔的道:“俺阿爹说,山外没甚好处,杀来杀去的,不小心就要丢了性命,而且,山外的人对俺们也不好,小时候老是抢俺们的猎物,还杀过俺们的人呢。”

    “嗯,追蒋公那些人可不好惹,若非俺路熟,还真救不得你,蒋公,你再跟俺说说,外面真那么乱了吗?山里如今就够乱了,多了许多寨子出来,听说死了好多人了。”

    姜宝谊叹了口气,“山里死的那点人算什么?”

    这些天和张满相伴而行,姜宝谊算是已将这个陌路相逢的北地大汉当做了自己的心腹,唠唠叨叨的便说起了北地大势。

    张满也是个好听众,转着眼珠儿不时露出或惊奇或崇拜的神色,也总能让姜宝谊受到重挫的心灵得到很大的满足。

    而他也从来不曾注意到,张满那有异于寻常山民的机警和灵透,当然,他从没见过什么寻常山民,所以也就无从比较。

    世上本就少有奇迹发生,他能在大军重重环绕之下逃出生天,就更不会是什么奇迹了。

    “好不容易”劝住了张满,两人在树林之中歇了一天,直到天色擦黑,两人才再次启程。

    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两个人彻底成了夜猫子,姜宝谊怕的是遇到并代游骑,雀鼠谷被贼军所据,临汾南北在他看来就都不怎么安稳了。

    两人先向西行,来到汾水岸边,沿着汾水向南,直奔临汾而来。

    走了两日姜宝谊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让张满小心的出去探问了一下,并代贼军并未大举南下,一旦得了这样的消息,除了心态上的放松之外,就又故态复萌。

    心里想的是贼人虽说狡诈,却疏于谋略。

    换了是他姜某人定要乘着大胜之机,挥兵南下占据临汾郡,这么多时日过去,说不定绛州都攻下来了呢。

    如此畏缩不前,等援军一到,临汾定是固若金汤,贼军实在愚蠢不堪,这样的对手,竟然一战之下攻破了三万唐军驻守的介休。

    姜宝谊仰天长叹,李仲文,张伦之辈误我啊……

    这个时候,他早忘了介休城中那滚滚的浓烟和那密密麻麻攻上城墙的并代悍卒了。

    不几日临汾在望,城头唐军战旗高高飘扬,姜宝谊从张满背上挣扎下来,踉踉跄跄前行至城下,热泪盈眶的高声呼喊连声。

    好吧,这位千里逃归的唐将,终于算是回家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传奇之路这个时候才算刚刚开始。

    数日之后,姜宝谊被临汾守军护送到了绛州。

    此时的绛州已是军营密布,援军大集。

    有了这一段时间作为间隔,根本不用姜宝谊报说,其实早已得到了介休被破的消息,唐军斥候为此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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