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不说粮草,就说唐军身后空虚至此,窦建德,王世充,李密等人难道会放过如此良机?”

    “想要速战速决者,非是我等,而是唐军无疑,若非我等有南向之志,此时只需回军晋阳,便可让唐军进退失措,在晋阳城下破之不难……”

    “若唐军回军,呵呵,我即能在介休灭唐军三万,他又得留下多少兵力驻守西河?”

    “所以不需多想,唐军必然北来,我选在哪里与其决战,他便要来此处与我相会,而若在介休与平遥之间一战,唐军虽据介休,雀鼠谷要隘,却优势尽失,雀鼠谷,介休皆乃偏狭之地,唐军一败之下,便是万劫不复之局。”

    “有此地利,若不用之,这一仗不打也罢。”

    说的已经足够清楚了,众将虽还心有不甘,可很多人脸上却已露出了钦佩之色,能取敢弃,又都有着令人信服的理由,这样的胸襟和决断,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吧?

    总管还是以前的总管,将主还是以前的将主,奇谋百出,谋无不中,能跟随在这样一个人身后,还真是幸运啊。

    张伦居于众人之后,静静的听着。

    他这样的新降之人,本没有参与军议的资格,也怕他有所反复,暗通消息给唐军。

    此次与会,还是李破特准。

    李破对张伦其实不算了解,可俘获的唐军众多,李仲文,姜宝谊之类降俘议之寥寥,评价都不很高,可唯独张伦,即便反出介休在先,算是介休失陷的罪魁祸首,可唐军军卒们说他坏话的却很少。

    由此可见其人在军中之威望了。

    而李破麾下步军将领不多,实际上,无论是宇文镬,陈圆,还是尉迟信,在李破眼中皆非大将之才。

    只是这些人经历的战事多了,也就渐渐有了经验,行军打仗也就有了章法,换句话说吧,这些人都缺少了些天赋,重用可以,可让他们独当一面儿,却有所欠缺。

    这样的缺点在攻打介休城池的时候,就已经隐约暴露了出来。

    像陈圆就是,一着急竟然拎着大斧子亲自冲了上去,这在李破看来,简直是领大兵作战时不可饶恕的错误,身先士卒绝对不应该是这么来表现的。

    所以张伦这样的降将便很快进入到了李破视野之内,这人出身不高,却能在唐军之中占据高位,据闻战功卓著不说,还能得士卒敬服,这就很不容易了。

    虽说张伦不在他那简陋至极的名将谱里面,却已进入他打算要重用之人的名单里了。

    降将不怕,他麾下的降将多了,就怕这人恋栈旧主,不肯出力。

    所以,在此战当中张伦的表现尤为重要,参加军议只是开始而已。

    而此时,还处于适应期的张伦一直默默无语,却已经感受到了并代大军将领们的求战欲望到底有多强烈。

    这些军将们都很年轻,而他们的主帅更年轻,可这些人从上到下,身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不用眼睛看,用鼻子闻都能闻出来,面目长的再和善,这些家伙也必然都是百战之士。

    而统领他们的这个人……听到他毫无犹豫的说着要弃掉介休,雀鼠谷重地的时候,张伦心中悚然,有这样决断的领兵之人,委实可怖可畏。

    他头一个想到的其实是当初守介休的时候,建议李仲文放弃介休去守雀鼠谷,和这位之言,多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所谓要隘,多数会成为必争之地,可在一些时候,却也是大军征战之枷锁,能够破开枷锁的人,需要的不光是魄力和勇气,还需要更加长远而又准确的目光和判断。

    张伦深深吸了一口气,听着那些传入耳朵的话语,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介休丢的真是不冤啊……

    像李仲文,姜宝谊之流,就算不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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