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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管之前所说之事,可是在说,兵力不足,大军一旦南下,难免有过于分散,不好应对强敌之忧?”

    徐世绩和张亮两个人的吃相就不用说了,狼吞虎咽都算是在夸他们。

    张亮吃的和一只护食的狗儿差不多,眼睛左右瞄着,估计是在想着将这些东西最好能揣回去慢慢品尝,可看他的样子,却像是要将吃的买地里,以免别人来争抢。

    而徐世绩死死抓着一根大骨头,恨不能连骨头都吞下去才好,于是天下名将的光环,在李破心目中算是彻底碎成了一地。

    当然,也不用奇怪,不说李破这里的吃食与众不同,就说这两位吧,在河南天天吃的都是粟米饭,杀匹马,弄口猪来,他们都会当是珍馐美味,能斟酌着吃上好多天。

    没办法,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在瓦岗山的时候还能实现,可到了后来,运河船运彻底断绝,河南大乱,大家别看人越来越多,可渐渐的却只能吃粟米饭来饱腹了。

    不过比山东河北等地要强一些,到底是没有让大家伙尝尝人肉是个什么滋味儿。

    等降唐之后,伙食有所改善,可吃的最多的其实还是粟米饭,降军就是降军,和别人不能比。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控制一下口腹之欲,可等在美味的肉食一入口,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生理本能就冲溃了他们的理智,受的苦太多了嘛。

    这狠恶的吃相,让李破都有点不好意思表现的太斯文了,也很有一种穷亲戚上门儿的既视感。

    他也很怀疑,是不是谁给这两个家伙吃上几顿饱饭,他们就能帮人去杀人放火了。

    李破的心情越发好转,有趣儿是事情总是能让他会心一笑。

    徐世绩吃的酣畅淋漓,可这人还真是较真儿,一点没忘了之前的话题。

    李破也拿着一块骨头,顺手扔在桌子上就笑:“若果如此,又该如何?”

    徐世绩当即噎了噎,很努力的才将嗓子里的肉咽下去,这话刚才听到过,是吧?

    若是魏公这么跟他说话,他一定心里大恐,魏公想要用一个人,从来待之如兄弟子侄,也大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气度。

    可他要猜忌一个人,言语上的轻慢是最明显的征兆之一,而被魏公猜忌的人……几乎是必死无疑。

    实际上,让徐世绩率军投唐的根本原因就是李密已经疯了,待之如子侄的越来越少,被他猜忌的人却越来越多。

    这种情形从杀死翟让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

    不听人言,刚愎自用,说出来的话也不再能让人猜到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大家一旦得罪,便会身首异处,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再无当年聚众而起,结纳豪杰的度量和风采了。

    而李破毕竟不是李密,徐世绩心里的恐惧在惯性的滋生,可他还是察觉出了不同,魏公说话时,会紧紧盯着你的眼睛,如鹰搏兔。

    这位……却好像在说一个无关轻重的事情,多为笑谈,让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进没进人家的耳朵。

    很轻松的感觉,徐世绩锤了下胸膛,脑筋转悠的很快,可他和张亮都总是习惯性的拿李密在跟旁人相比,这确实显示出了李密在河南军中的威望。

    “末将以为……若真是这般……或可趁胜南下,占据各处要害,再行招降于众人,许可稍解烦忧?”

    说的很不确定,之前挨的那一下显然打击了他的信心。

    李破不置可否的轻轻点着头,可这次说话就要实在的多了,“其实战阵争锋,摧城拔寨,要的无非就是两样东西,一个呢,土地,另外呢,就是丁口。”

    “说到这里了,你该知道我烦恼的是什么了吧?”

    徐世绩转着眼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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