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如此。

    石块互射的游戏很快就结束了,城中的投炮大多遭了殃,城中工匠的工艺明显不如他们的敌人。

    而城外的投炮也止住了攻击,因为前边的士卒已经去到了城墙之下,再要攻击恐怕就要有误伤了。

    一些投车在军令下缓缓前移,当石块再次飞上天空的时候,是他们在攻击城墙内侧的敌人,也没有什么误伤之说,在这个时节,如果让城中能乱起来,别说投几块石头,要是有机会的话,放上一把大火那才好呢。

    守军准备有些不足,敌军攻城器械之精良,显然出乎了他们意料之外。

    骤一接战,竟然对他们产生了压制效果,当弓箭手在军官连踢带打的催促之下站起身来向下攒射的时候,敌人已经离着城墙不远了,也很快就来到了城墙之下。

    无数的云梯树立起来,搭上城墙,有的被撑杆弄翻,有的顺利的抓住了城垛,兵卒立即攀援而上。

    而在他们身后,弓箭手猬集在一处处木遮之下,跟城头之上的敌人绽开对射,双方的伤亡立时大增,在鲜血不断流淌之中,喊杀声终于响彻云霄。

    攻城大军两侧的骑兵军阵传来战马不安的嘶鸣声,骑士们不停的拍着马脖子,安抚着战马的躁动。

    其实他们和他们的战斗伙伴一样,渴望着战斗,可现在还没他们什么事儿,他们的职责只是卫护在大军两侧,一旦守军想要出城作战,那么他们就会冲上去,给胆上生毛的敌人以致命一击。

    他们其实是李破的中军亲卫,他们的战力自然也在代州各部骑军当中首屈一指……可现在嘛,他们只能眼巴巴的旁观在侧了。

    蒲坂四周已经遍布斥候,作为一个聪明人,李破不会准许自己犯下突厥人那样愚蠢的错误。

    在大军身后的营地中,还耸立着攻城战中最重要的武器,登城车,李破觉着这玩意造起来太过费劲儿,也非常之笨重,第一天攻城还不到它登场的时候。

    …………………………

    登程之功,是战功最重的功劳之一,几乎仅次于斩将夺旗的破阵之功,将校军卒不畏生死,要的就是这样的功劳。

    而渐渐已成体系的功勋奖赏系统,让全军上下了无后顾之忧,不怕什么人仗着家世和将领的关系而贪墨别人的功劳。

    这是充斥着关西权贵子弟的唐军所无法比拟的优势。

    因为晋地军旅中,大部分军官将校都是凭着实打实的战功得有官职的,根本不会出现像独孤彦云这样,初入军旅,没有什么像样的战功,只一个独孤的名姓就能独领一军的情形。

    这给予普通士卒的是无穷的希望,庶族和门阀的大门四敞大开,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就能迈进这个门槛儿。

    而改变自身命运的希望带来的是凝聚力和勇气。

    无数的身影,顶着圆盾,攀爬在云梯之上,不时有人惨叫着栽下云梯,却无法阻止晋地将士敢死向前的决心。

    他们需要用敌人或者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换得一些东西,同时严明的军律以及战场上的规则也在约束着他们的行为,向前者有功,退后者死。

    很快便有士卒靠近了城墙,他们面临的是长枪的攒刺,刀剑的挥砍。

    当第一个人艰难的爬上城头,虽说很快就战死在了城头之上,可攻城大军还是欢声雷动,鼓舞着前方同袍的士气。

    第一波攻势结束,攻城各部潮水般退了回来。

    虽说有人攀上城墙,可真正的登城之功并没有落在谁的身上,不出预料的无功而返,唐军守卫城池的决心同样强大。

    独孤彦云以蒲坂守军为先,以关西骁果为后盾,防守的很是严密,而城中百姓被围的久了,也早已习惯了困守孤城的日子,只要能吃饱肚皮,管他谁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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