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事儿的心思立马变了,嘴巴越发紧了起来。

    陈孝意,苏亶两个确实对他的脾性比较熟悉,知道他不可能为此苛责于人,可他们还是忘了,这位心里一不痛快,定是要旁人跟着不舒服的。

    只见这厮拿起酒杯来,像是要跟几个人饮上一杯,却又慢慢放下,眼神儿也慢慢失去了焦距,犹豫两难的样子昭然若揭。

    良久才道:“这般说来,晋王,唐王,秦王皆可,让人好生难决啊,也无须多言,你们的意思我已清楚,容我思量一番再做道理吧。”

    陈孝意胡子抖了抖,苏亶有些茫然,薛万彻最是轻松,事不关己嘛,看着其他两人的样子心里却也暗笑,一刀砍下去,砍空了吧?还用力过猛……可别闪了腰……

    之后再谈别的事情,陈孝意和苏亶明显精神便没那么集中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像他们这样充满进取精神,又有所成就的人,都有点偏执。

    像称王这样的大事,在他们心中分量非常之重,这次好容易得个机会,却不能知道结果如何,那对他们而言其实就是一种折磨了。

    这会儿他们两个都想安静的思考一下,或者招来心腹商量一番,李破却还频频举杯,嘴上也问这问那,他们却还不能不答,那难受的滋味儿就别提了。

    等到月上中天,李破才放了醉醺醺的几个人离去,瞅着他们的背影,李破哼哼了两声,先略施薄惩,过后却要让你们知晓,老子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在政治正确上面,甩你们两条街都不止呢。

    站起身来,身体却晃了晃,呀,脑袋有些晕,光顾着和人耍心眼儿了,自己也没少喝了,他可不是什么千杯不醉的酒桶,以一对三的结果就是人家陈孝意那么大岁数了,走的时候还挺稳当呢,他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丈夫连着两晚饮酒过度,让李碧很不满意,第二天起床,找着茬儿便想拳脚伺候。

    可李破多狡猾,不管你说什么咱也不动气,他可是明白着呢,这出去一年多,可没吃香的喝辣的,今次回转,却又饮酒过量,身体上肯定不如养精蓄锐许久的婆娘壮实,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肯定是他。

    于是早间先例行公事般的逗弄了一下儿子,又教训了妹子两句,稍微让自家婆娘开了开心,吃过早饭,麻利的溜出了内宅,今天他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绝对不能弄个鼻青脸肿的。

    哼,想拿小崽子的名字来难为人,亏这婆娘想的出来……

    这名字啊,和老子的王号一样,得好好琢磨才能起的有意义,等孩子大了,也好有吹嘘的资本,懂不懂?

    心情还算不错的李破先招来步群等人,加上总管府司马薛万彻,军情司佐判张亮,以及记室王琦,杨续等人。

    令各卫府,以及军情司严肃军纪,不得懈怠,再有,各卫府务必加紧处置军功录转等事。

    一年多下来,军功赏赐在去岁年末做过一次,可如今面临一个阶段性的时刻,却无法照例于年末赏功了。

    所以卫府将军们这会儿还不能闲下来歇歇,尉迟恭,李年,尉迟偕等都不在,就以步群为首行之,接着还有换防的事情。

    尉迟恭等人不可能一直守在黄河边儿上,今年肯定要有一次大规模的换防,按照李破的估算,应该是在秋末时节,却也要早作准备。

    还有就是河东各郡驻军的事情,李破也没当小事儿来办,如今各郡都有自己的守卒,受郡守郡尉辖制,这是隋末乱象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现象,各郡割据以图自保,即便投顺于人,也不肯放弃本郡兵权,不然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常备军出现?

    李破的意思是,逐步把这一部分常备军消减下来,替代以五百至一千不等的卫府兵马,最主要的职责就是帮助地方剿匪。

    匪患是地方治平的最大一个障碍,晋地多山,并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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