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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破很遗憾,本想先练练手,人家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从仓房出来,李破瞅了瞅天色,又到了饭点儿了,这个点儿去行宫是不是太鬼祟了,让别人知晓,岂非有居心叵测之嫌?

    可转念一想,如今已全有晋地的他,顾忌那么多岂不太没意思?

    “走,去行宫……”

    徐世绩听了面上稍露古怪之色,这天色去行宫?天下第一美人啊……莫不是……心里想着,却毫不犹豫的一挥手,让卫士们都跟上。

    晋阳在城东,离着晋阳仓挺远。

    这两处地方占地都是不小,如城中之城一般,尤其是晋阳行宫,皇帝虽没来过几次,可却几经修缮,规模和精美程度上,仅次于长安,洛阳,江都三处,连临朔宫都要逊色一筹。

    到了城东行宫外面,天色已经擦黑。

    行宫围墙环绕,林木依稀,在夜色中黑沉沉的,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妇人一般,寂静中带着几分孤清。

    把守这里的同样是总管府亲军,由李碧的一个表兄率领,五百兵,放在这样一处地方,真的不够瞧。

    可以如今的情势,谁没事也不会来这里晃悠。

    萧皇后没来之前,宫里面只剩下了一些年老体衰的宫人,其余人等,皆被曾经的晋阳宫监李渊取去了长安。

    等到萧皇后南归,总管府招人修了修宫殿,又选了些人到行宫之中侍候皇后娘娘,这里算是稍微恢复了些人气。

    李破自然来过这里,只是没有进去而已,那会儿他绕着宫城转了几圈儿,和云内的北魏宫室比量了一下,嗯,云内的北魏宫宇和晋阳行宫没法相比,隋帝杨广确实不愧是建造狂人。

    当然了,他那会儿想的是,晋阳行宫占这么一大块儿地方,却一直没几个人居住,实在有些浪费,不如仿照云内,拆上一些……

    好吧,这厮大肆破坏古建筑上瘾了,一点也没为子孙后代着想过。

    宫门之前,不但晋阳宫监守陈瑜迎候在此,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宫女。

    李破没多停留,只稍稍跟几个人说了两句,便要来了火把,率众纵马入内,还挺远呢,可不能腿儿过去。

    行宫自有驰道,隋时只有御驾可以行于其上,就像当年辽水上最宽的那座浮桥一般无二,可几年下来,大隋的规则再不能阻止像李破这样的诸侯,谁还会顾忌大隋的威严?

    马蹄嘚嘚,在空阔的宫殿之间穿行,带着些回音,如入鬼蜮……

    黑漆漆的,李破也没心思却瞅瞅行宫宫殿的模样,由陈瑜领着,一路前行,直奔主殿而来。

    玄武殿内,已经亮起了灯火,皇后萧氏穿着一身淡蓝对襟半臂连衣宫装,依旧乌黑的秀发挽在头顶,前面只插了一支金镶飞凤玉步摇,端端正正,坐于殿上。

    只是和那殿内飘摇的灯火一样,整个殿宇好像都已处于躁动之中,闲杂宫人们早已不见了踪影,两个贴身侍奉的女官儿穿戴整齐,好像比皇后弄的还要郑重许多。

    她们惶恐不安的在皇后身后轻轻的不时扭动着身躯,眼睛好像粘在了殿门处不肯挪开一下。

    是的,那位割据晋地的诸侯就要到了,这又是怎样一个人呢……

    萧氏也在瞅着殿门,那双总好像蒙着一层江南烟雨般的眸子,在以往总能轻易的撩动人心,如今却和她身后的两个侍女一般,流露出了几许惊恐和不安。

    可她到底不是旁人,曾经身为一国国母的她,就算在宇文化及兄弟狞笑着闯入她的寝宫的时候,也不曾让恐惧夺走她的心智。

    而且,李定安回军晋阳的消息传来以后,她便在为今日一见做着准备呢……

    晋阳,乃至于突厥都有着这个人的诸多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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